在观湖亭的护栏旁，我和顾悦灵凭栏而立，望着湖面月亮的倒影，听着彼此在身边的呼吸。

终于，还是顾悦灵先开了口。

“对不起。”她说。

“干嘛说对不起？”我突然感觉心里被刺痛。

“国王游戏的事……给你带来困扰了吧？”

困扰？是困扰吗？还是说，对她而言是困扰？

“怎么会。”我思考了片刻后说，“不就是游戏吗？”

顾悦灵愣了一下。她神情恍惚地看向湖面，目光聚焦之处，湖光粼粼，也似我的心，忽明忽暗。

过了好一会儿。

“嗯。”顾悦灵重重地点了点头，“游戏嘛。不用当真。”

说完，她看向我，露出不自然的笑容。

顾悦灵的这个假笑，让我感觉心都快要碎了。一瞬间，我内心疯狂动摇。

可我终于还是忍住了。

在陆漓的事情没有解决之前，于我，于她，保持现在的状态或许是最好的。再多的情绪，就暂且藏在心里吧。

我们之间又陷入了久久的沉默。僵持了一会，我开始找话题打破尴尬。

“对了，你爸妈呢？”我问顾悦灵，“今天你爸妈来学校了，你一直跟我在一起，不要紧吗？”

顾悦灵表情古怪，眼神飘忽。

“悦灵？”

“那个什么……陆然哥，我看每次宋筱筱离家出走，你都慷慨地接纳她。”顾悦灵没头没脑地提起了宋筱筱。

“怎么了？”

“假如……我要是离家出走……你会收留我的吧？”

离家出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