场面有些尴尬。

“所以你和小倩认识？”逍遥子又问。

“认识，但不熟。”

张倩冷哼了一声，淡淡地说：“还不是陆老师高冷，拒绝深入交流？”说完，她玩味地看看我，又看看顾悦灵，做出一副“陆然你看着办”的表情。

我偷瞄顾悦灵的反应，发现她对我极其冷漠，脸上透着某种警告。我多少能感觉到她在向我表达什么——她应该是在警告我少管闲事。

“能单独聊两句吗？”我知道顾悦灵不会理我，所以只能尝试跟张倩交流。

“现在？和我？”张倩多少有点受宠若惊。

“嗯。”我点点头。

“逍遥子老师，那我就和他去聊聊。”张倩给逍遥子打了声招呼，随后自然地挽住我的胳膊，把我拉到洗手间门口。

“陆老师，改变主意了？”等顾悦灵他们看不到了，张倩才放开我的手，面对面地凝视着我。

“张倩，你看不出来那个逍遥子不正经吗？”我没有回答她的问题，而是提醒她小心逍遥子。

“这个圈子有几个正经的？”张倩不以为然。

“他就是个小喽啰，打着幌子骗色，你看不出来？”我有些急了。

“我当然知道。你以为我傻？”

“那你还来？难道还真要跟他去见什么狗屁选角导演？女主角哪有靠选角导演选的？”

“不搞定小喽啰，怎么见得到大佬？放心，我分的清轻重，最多让他们吃吃豆腐。想潜规则我？他们还得照照镜子。倒是你家那个小白兔，看着傻不溜秋的，你要不把她带走，等会儿被吃了可不能怪我没提醒你。”

我心中苦涩。别说带走顾悦灵，我现在连劝她一句话都做不到。

“张倩，那你……能帮我照看一下她吗？”我请求张倩帮忙。

“你拜托我？”张倩嘲讽我道，“你想什么呢？我看你和她真是天生一对，都傻不溜秋的。要是那天你答应帮我给刘导带句话，还有今天的事吗？”

“……”我能告诉她其实那个戴狗耳朵的女仆就是刘导吗？

“不聊了，我走咯。”

我只能颓然目送他们离开。

还能怎么办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