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在这气氛暧昧的关头,我的手机又响了。
破防了。
又是刘景!
“景哥,怎么了?”我带着怒气问。
“我踏马?你问我怎么了?”刘景的怒气竟然比我还大。
“怎么了?”
“我问你,三轮车钥匙呢?”
“在我身上啊?”
“那你人呢?”
“在县城啊?”
“你猜我在哪?”
“你在哪?”
“老子听了你的话,搭拖拉机来镇医院了!”
……
尽管已然是傍晚,但为了不让刘景改天回头活剥了我,我不得不含泪告别宋昕妤,坐上县城到镇上的中巴车。
摇晃一个多小时后,我又带着三轮车钥匙回到了镇医院。
雨后,月黑风高,杀气弥漫。
远远地,我就看到三轮车旁有三个黑影在蹲守。
我脸上堆着笑,迎面朝他们走去。
“景哥,我以为你一个人呢。就来开个三轮车,怎么大家还都来了?”我嘴上是问刘景,全程却盯着满脸杀气的陆漓和胡雨涵看。
“她俩非要跟着过来。”刘景倒是很平静,平静中带着一丝无奈,“我还跟她们说,你坐车过来得好久,让她们先去吃个饭。可她们非要在这里蹲两个小时。”
“陆漓,你还没吃饭吧?”我假装关心地问。
“陆然,你有事吗?”陆漓不客气地问。
“哈哈哈,我能有什么事?”我摸着头打哈哈。
“你不和宋昕妤共度良宵,回镇上干什么?”陆漓话里带刺。
我惊出一身冷汗,心想陆漓是不是在我身上装了监控。
“陆漓,你都瞎说什么呢?我是带你昕妤姐来看病,碰巧遇到了小米和她外婆,我们觉得有必要帮助她们,这才陪她们去了县里。”我心虚地解释道。
“那也没必要跟宋昕妤在县城开房吧?”陆漓呛道。
“你这话说的……什么开房?我们是为了给小米个照应,这才决定留在县上。”我耐心地解释。
“别当我是小孩子就能随便骗,你那点心思,我还看不出来?”陆漓拆穿了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