虽还不知男女,但傅南海的那些心思,越发遮掩不住。
于是傅老爷子为了以防万一,专门立了遗嘱,写明往后的傅氏家产,都归傅辞与所有。
如今老爷子再一次昏迷入院,傅南海几次前往医院“探望”,次次提到遗嘱的事。
什么心思,不言而喻。
赵在野的话音落下,灯光昏暗的书房陡然陷入一片死寂。
许久。
担忧地看了一眼桌前撑着头低眉沉思,满眼阴郁的傅辞与,赵在野开口:“老傅……”
却听得傅辞与一声轻笑:“我听得见。”
没有任何失望的情绪。
像是从骨子里透出来的森冷清寂。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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十二月中旬,今年京城的初雪如约而至。
夏知茶也织好了围巾。
她用的是比较粗,比较软的线,织出来毛茸茸的,柔软贴肤。
刚起床,就听见江黎黎“哇”了一声:“下雪了!”
江黎黎也是南方人,对下雪这件事兴致勃勃。
大约是从昨晚就开始下的缘故,清晨时分,路面上已经积了一层薄薄的白色。
挺有意境。
“可惜这么好看的雪景,却要配上我们大魔王的早八。”江黎黎一边化妆,一边打哈欠,“上一整天的课,连约会都没办法,我回来必然得补一觉。”
夏知茶正在洗漱,听见“约会”两个字,停顿了一下。
约会。
她突然想起了,很多年前,在看某部爱情剧时,听到过的台词。
“初雪的时候,就该和喜欢的人待在一起。”
……
桌面上有一个小巧的礼盒,里面装着织好的围巾。
原本夏知茶想着,等过两天到了周末,再找机会送给傅辞与。
出门前,她再度望了一眼窗外飘扬的碎雪,突然折返回去,把礼盒装进了包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