眼看着就要到年底了,这日子过得可真快啊!就在这个节骨眼儿上,赵爱军火急火燎地赶到了水口村。他一路小跑着来到姐夫曾学文家里,气喘吁吁地说道:“姐夫,不好啦!你们村的曾满国这会儿正在我二哥家闹事呢,还开口跟他们要好多钱!您可得帮帮忙啊,过去当个中间人调和调和。”说着,赵爱军满脸焦急之色,额头上也冒出了一层细汗。
这个曾满国是水口村有名的二溜子,是曾庆生的侄子。他父亲曾再生小的时候因为小儿麻痹症瘸了一条腿。因为瘸腿的原因,曾再生三十好几了还没有娶到媳妇儿。搭帮他哥哥曾庆生是计育专员,认识的人多,在曾再生快四十岁时才给他找了一个带着两个孩子的寡妇谢胜兰。谢胜兰嫁过来第二年就生下一个男孩,这就是曾满国。随着曾满国渐渐长大,他越来越和大伯曾庆生相像了,与他父亲曾再生却一点也不像。村子里的风言风语也逐渐的多了起来了。大家都在背地里议论,说这个曾满国其实就是谢胜兰和曾庆生生的,根本就和曾再生无关。甚至有人还言之凿凿的说哪天哪天他都看到曾庆生和谢胜兰勾搭在一起。正因为如此,曾再生从不疼爱曾满国,对他不是打就是骂,从来没有好脸色。
爹娘都不疼爱自己的孩子,那在这个小小的村落之中必然也是备受冷落与歧视的存在啊!那些村里头的孩子们更是常常将欺凌曾满国当作一种习以为常的事情来做。时光缓缓流淌而过,当曾满国逐渐长大一些之后,每当遭遇到他人的欺辱之时,他便不再像从前那般默默忍受了,而是会毫不犹豫地奋起反击。哪怕明知自己可能并非对方的敌手,但他依旧毫不退缩。就算最终无法战胜对方,他也要想尽办法让敌人尝到苦头。他会像一头凶猛的小野兽般,张开嘴巴狠狠咬住敌人不放;又或者伸出那双布满伤痕的小手拼命去抓挠对方,总之绝对不会轻易放过任何一个胆敢挑衅自己的家伙。这种狠劲和顽强不屈的精神仿佛与生俱来一般深深地烙印在了他的骨子里。
曾经的曾满国,其求学之路可谓充满坎坷与波折,好不容易才磕磕绊绊地上完了小学,但最终还是无奈选择了辍学这条路。自那以后,曾满国仿佛迷失了人生的方向,既不愿意踏踏实实地去田地里劳作,也没有勇气离开家乡外出闯荡、打工赚钱。就这样,他整日无所事事,跟随着一群同样游手好闲之人在小镇上游荡。而对于他们来说,打架斗殴似乎已经成为家常便饭一般稀松平常的事情。
每当冲突爆发之际,曾满国便如同脱缰野马一般,全然不顾后果,下手狠辣至极,仿佛生死早已置之度外。他的每一次出手,都是全力以赴,毫不留情,根本不会去考虑是否会危及他人性命。经过数场激烈的斗殴之后,大多数街头混混对这位天不怕地不怕的愣头青心生畏惧。
正是凭借这种悍不畏死的作风,曾满国渐渐在当地闯出了些许名号。渐渐地,开始有一些小喽啰追随在他身后,一口一个“国哥”,谄媚讨好之声不绝于耳。而这一声声的奉承与吹捧,让曾满国愈发飘飘然起来,内心的虚荣与自负不断膨胀。从此,他终日领着一群小弟在小镇上游荡,干尽了偷鸡摸狗之事,还时常以各种手段对百姓进行敲诈勒索,搅得整个镇子不得安宁。
有那么一些遭受过敲诈勒索的人,他们实在无法忍受这种欺压和剥削,毅然决然地选择向警方报案求助。然而,令人意想不到的事情却接二连三地发生了。每一次当英勇无畏的警察们成功将那个民怨沸腾的曾满国捉拿归案,并准备依法对其进行严肃处理之际,总会半路杀出个程咬金——他那在县警察局担任要职的小叔曾小生!这个曾小生凭借着自己手中的权力和关系网,硬生生地将侄子曾满国从警察的手中给解救出来,使得原本应该得到公正裁决的案件最终变得虎头蛇尾、无疾而终。这样的情况屡屡出现,让那些曾经满怀希望寻求正义的人们倍感失望与无奈,而曾满国则越发嚣张跋扈起来。
在一次打架斗殴中,曾满国又一次不管不顾,将对手砍得遍体鳞伤,有一刀刺破了对手的脾脏,造成大出血,幸亏救护车来得及时,才没有造成人命大案。这一次,对方的背景也不弱,人家纠着这件事不放,一定要将曾满国送进监狱吃牢饭。在曾小生的授意下,曾满国带着一班小弟逃到了南方的莞城。
当曾满国一行人狼狈地逃窜至莞城后,却丝毫没有收敛自己的不良习性。他们依旧终日无所事事,四处游荡,继续着那令人不齿的偷鸡摸狗行径。而此时的南方地区,正处于高速发展的黄金时期,各项建设如火如荼,呈现出一片繁荣昌盛的景象。
城市中的各个角落都能看到热火朝天的施工场面,塔吊林立,机器轰鸣。然而,就是这样一个充满机遇与活力的地方,成为了曾满国等人违法犯罪的温床。这群人如同幽灵一般整日穿梭于各个建筑工地之间,将贪婪的目光投向那些珍贵的建筑材料,尤其是价值不菲的钢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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有时,他们会趁着夜色的掩护,悄悄地潜入工地,神不知鬼不觉地盗走大量钢筋;有时,则干脆胆大妄为,光天化日之下就公然闯入他人的施工现场,蛮横无理地强行搬走钢筋和水泥等重要物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