银婆婆坐在行医的屋子中,等他们很久了。
“既然来了,那还不滚进来。”
一听他们进来的动静,银婆婆便撑着气势大吼道。
此时此刻,距离归初印的时效只有半个时辰了。
“婆婆别急,就来啦!”白糖谢过悠狸,嘴里叼着他送过来的油饼。
匆匆从圆雀怀中接过小明月和紫竹罐,奔向行医的屋子。
边缘绣着金线的帘子被掀起又落下,遮蔽了屋子里的景象,隔开空间。
“师哥,”圆雀捧着比她的脸都大的油饼,歪头问,“你怎么了?”
悠狸一愣,唇角的笑意变得牵强又僵硬:“错觉吧。”
“怎么看不出来,明明在我眼里就很明显嘛,”圆雀咬下一块油饼,含糊不清道,“发生什么事了?”
废话,她没看住,她当然知道了。
“……没什么,”悠狸低下头沉默几秒钟,笑着仰起头摸了摸后脑,“只是今天擀面时抹的油少了,估计不好吃。”
他那时候在想事情,其实压根就没有抹几下。
“咕!”圆雀呆滞在原地,双目无神。
“小雀儿?”悠狸缩了缩脖颈,伸爪在她面前挥了挥。
“呜师哥,”圆雀回神后又啃了两口油饼,瘪起小嘴,双眼哭成了香煎荷包蛋,“少了那些油,饼不如从前好吃啦!”
悠狸后悔了:“小雀儿不哭,我再去给你炸,不哭了不哭了……”
早知道一时走神会让小雀儿伤心,他就不去想那些事了。
那些……在悠狸从那个神秘的地方回来以后,就一直围绕在脑海中的想法。
猫与魔物、韵力与混沌,究竟……
圆雀躲过悠狸替她擦拭眼泪的手帕,眨巴了眨巴水雾弥漫的橙红色眼眸,看向悠狸。
“油饼少了油就不好吃了。”她鼓着脸颊说道。
“好,师哥记住啦。”悠狸哄着她说道。
“真的记住啦?”圆雀凑近悠狸看了又看,仍旧是不太放心。
悠狸有些无奈地点头:“已经刻在脑海里了,怎么都不会忘掉的。”
圆雀满意地擦去所有泪水,又开始吃油饼。
从被咬开的切面看去,内里干巴巴的,看着就知道会有多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