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言微笑着补充道:“不过也有一些概念现在完全掌握在某人手里,比如被全部回收的[繁育]。生命中可以存在包容,除非祂们想提前为自己的一生划上句号。”
黑塔看似陈述,实则又提出一个问题:“关于寰宇蝗灾,并没有[生命]插手的痕迹。”
“我说了,这件事你应该去问阿哈。不过这件事你们可能之后就知道了。之前我拿出的那些光锥,正记载着这些事情。我和那个混蛋的相遇,以及一些孽缘。”
白言并没有把这件事隐瞒下去,但黑塔会有机会知道。
黑塔也没有多问什么,关于暂时不想多提的事情不多问,也是作为朋友互相尊重的准则之一。
把黑塔送回浥尘客栈之后,白言迈步前往停云所在之处。
这次去的不是客房,而是停云的闺房。
他一边感受着周遭路人的生命信息,一边回想起他许多年前和阿哈相处的那段时光。
那时的阿哈,以一种在黑塔审美中极为怪异且丑陋的生物形象出现,那段对话至今仍在他心头回响。
“你愿意相信阿哈?明明你很了解阿哈,我有时可是会为了乐子不择手段。”
“我愿意相信我的朋友,亲爱的[欢愉]。如果你不介意,我会给予你信任。”
这段回忆,也正在他准备的光锥中。
岁月如梭,凡尘已过多年,阿哈的承诺兑现了没有呢?
他知道,没有人能预测阿哈的选择,即便是最了解阿哈的他,或者连阿哈自己也不知道会做出什么选择。
生命的路径总是充满了未知与变数,尽管博识尊或许并不认可这句话。
但是博识尊注视过的阮·梅,原本应该在理性道路上一去难复返,现在已经被他挖走了。
不过博识尊并不在乎就是了,那个机械脑袋只在乎宇宙奥秘。