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是身居高位者所必须要有的思想觉悟。

漻清只是缓缓点头：“我也只是为将军打下预防针罢了，十六年前的那一战方壶持明族裔损失惨重，为了恢复持明的数量，我也难以保证将军您是否会做出什么极端行为。”

“将军，我不是在怀疑你对仙舟的忠诚，而是因为你的身份所必然会带来的猜忌。”

“我首先是仙舟方壶的将军，随后才是方壶持明的龙尊。”玄全继续表态，她不知道为什么今天漻清的攻击性这么强，明明只是刚刚自己在心里想想罢了。

总不能对方有着什么感知情绪的手段吧？对方是丰饶的令使，又不是记忆的。

难道是景元之前考虑了些什么，才在现在让漻清代为传话？

“好了，不用担心，没那么严重。”漻清的话语依旧平和，“为了不让我们之间的合作产生嫌隙，我就和将军明说吧。”

“持明生育一事，即使研究成功，但也绝对要借助丰饶神迹或是令使的力量，这是我在这一年的研究之中所能确定的。”

“解开封印…”

玄全理解了漻清的意思：“我明白了，联盟是不会允许持明解开封印的，仙舟之间虽然联系紧密，但归根结底也是各自航行，方壶上面到底发生了什么，若有意隐瞒，那么别的仙舟就无从得知。”

“一旦联盟松口能够解开封印，这就意味这方壶随时可能陷入内乱的危机之中，一旦有心之人借恢复数量为借口逼迫我，或者后来的将军…且恰巧有外敌，那么方壶就会有覆灭的风险。 ”

“只是，我不明白的是，漻清，你到底是出于什么目的来提醒我呢？”玄全也是问出了这样的问题，这并不是她没有城府，这是她的一次试探。

“目的？当然是为了我自己啦~”漻清向着玄全靠近了些许，凝视着她的眼睛：

“提出解决持明生育的是我，研究技术的也是我，之后转化持明也可能是我……一旦持明产生内乱，仙舟的那群老东西说不来找我麻烦肯定是假的！谁信啊？”

“他们当然不会和我撕破脸皮，毕竟我是令使，真要发起飙来……”

漻清没有说下去，但是玄全也知道后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