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家伙……每每论及大事,皆偏偏悠闲自得。」熊怀心下嗟叹。
「不知张兄当初盗取龙鳞,可是料定能进入太一宫?」熊怀再次发问。
张之林言之凿凿「当然。」
熊怀有几分不信,刚想问:你就没想过一旦入不了那太一宫,又该怎么办?
张之林似看穿熊怀心事,不等他开口,接着说道「张某狂妄惯了。平生从未想过失败。」
熊怀呆愣住。
绕是他身后有那昭明尊者,平生行事,也未尝如此快意。
想到这点,熊怀释怀而笑「天下人人都可佩剑,唯有张兄可拔剑四顾,高声呵问满座,谁有不平之事。至于他人,纵然有剑,也是不愿轻易做决断的。」
张之林感到熊怀今天有些不一样,于是问道「熊怀,你有心事?」
熊怀并不扭捏,点头感慨道「我想,商子殷不会放纵我等。我倒好说。你嘛,我现在也不担心了。你自有明断。」
「我看不清前面的路怎么走……至尊聚贤收能,三分天下,自然不可能是侥幸。可我却看不出至尊的路是怎么走出来的。至于商国,我不知他们又要如何。」熊怀长叹「我还真是不明对错。」
张之林想起太一宫中的石卷,眸光深敛,幽幽说道「我可以确定那个人没有错,只是到了今日,到底怎么走算是对。或者说,我们每个一人,该怎么走?又实在是不清楚。」
熊怀有些惊讶「嘶……我以为张兄你很清楚自己想要什么。」
张之林不以为意「我当然知道我想要什么。」
「什么?」熊怀连忙追问。
张之林臭美起来,笑吟吟地挑着眉,就是不回答熊怀。
熊怀受不了张之林卖关子,一脚踹在张之林屁股上「你倒是说啊。话到唇边不说,放舌头上养着?」
张之林
嘻嘻一笑,故作神秘「很简单……」
张之林又在卖关子,急得熊怀跃跃欲试,要抬腿。
「突破到太一境。」张之林总能将石破天惊般的话说得平平无奇,好像茶余饭后的闲谈一样。