商武夷闷闷不乐地嘟囔起来「老头子我老了……从道?皇祖那时,便汲汲于权势,然而身经佥丰、同靖、光叙三朝,千般奋力,不过徒然……
那时就已自觉权谋可笑,营苟之为更是可耻。
转而一心欲救族国大商。
可怜历经师用、亲政诸多失败,自家势力未涨反衰,孙象等新一代修士势力则振奋勃发,一举掀翻了旧帝国。
那时候,商乙江带着帝国的牌匾。——也空有牌匾了。来到了南地北疆。
那时,我以为天下英豪俱争,我等只配侧身仰观。
谁知孙象没收拾好山河,那蒋氏,更无能无力去朝天阙、雪前耻。
天下似乎又要走老路子。
不过又是一个超强世家当皇帝,几个大
世家做云台凌烟上的功臣,其余小世家嘛,分享治世之权。
依老头子看来,蒋氏的江山,还不如,孙象。
起码孙象个人在走一条不同的路。而蒋氏?他?他不过是又是一个将诡谲阴谋烂熟于心的政治家罢了。
我们险些遭掘根本,退到北疆南地时,我只想,这天下,也不过尔尔。
那时海外东荧、徐福后人,举国侵略,屠戮千里。人皆做鱼,漂游血水之间。
哼哼,我看徐福也不会有这等后人。
那时妇孺遭辱,壮幼受屠。
更有世家逡巡不敢效死,黔首无知引豺入室。
山河表里,潼关失路;苍生老幼,俱化做鬼。
彼时大荒,真为人间炼狱。
彼时蒋氏无德丧威,诸多势力纷纷失望,竟又复而转投我商氏。」