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渊，一座巨城悬浮在云海里，城墙上插着圣临旗。

在一座典雅的院子，有一书房，莜婵手里握着卷书感慨，“术法越是高深，越是明白知识的重要性。”

“统帅也是如此吗？”书桌前坐着一位俊美的少年，此时露出疑惑的眼神。

“当然，长春，你可不能因为搭建了四相宫而疏忽这方面的学习。”

“是，”长春斩钉截铁应下。

“还有，不必气馁，你的相宫强度很低，凝聚四相宫花费的时间在军里也最长，慢慢来。”

长春一时有些无语，“统帅，别带这么扎心的，凡人的世界你不懂。”

莜婵没好气道：“你不就是眼高手低了点，自己选择的路，再怎么咬牙也要坚持走下去。”

“是，”这次，长春的声音弱了许多。

“你的天资是我见过的人里最高的，可你却创造了《长春功》这样的功法，这功法特性就是如此，铸造了一座前所未闻的可成长型相宫，并以增长寿元为时间基础，厚积而勃发。我推算过了，这门功法开发到极致，你或许能活上千年。如果能积累千年，你有很大的可能性证道。”

“千年？”长春咂舌，“统帅，你证道才多少年。”

他还以为积累个几百年就够了，若是提前知道需要千年，打死他也不走这条路。

“别拿我比，我是特例，”莜婵神色凝重，“长春，别小瞧证道的难度，从四相宫到涅盘天，可比普通人到四相宫的差距还要大，古往今来多少人，被涅盘天焚烬。”

“明白，”长春面容严肃起来，“凝聚相宫的时候，我就明白踏上涅盘天的难度了。”

很快，长春便苦着脸，“可是统帅，千年，这也太长了。”

莜婵微笑不语，长春见状缩了缩脖子。

“知道了。”

莜婵叹了口气，“这道天堑，做好用一生的时间去跨越吧。”

漫漫千年，正印证了天圣统帅的话。长春穷极一生都在追求天阶，并参悟建木开发了《天桥术》这样的法门，无限接近那遥不可及。他走了很远很远，甚至比同时代除了天圣统帅外的任何人都要远，可就差那最后半步，却因时代的局限，止步于此。

……

“以相宫为基，以建木为桥，直通涅盘天，”宋瑜感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