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这样连续几天,刘保华和刘保华爸爸摘橘子,捡板栗,剥板栗,再根据手机群里的单子进行分拣,称重,打包,配送。江馨悦就帮忙看刘保华手机群里的单子,提示谁的单子,要什么,要多少斤,要什么规格,要什么价格的,在哪个厂等等,完成一个就说下一个,如此循环做着,直到群里订单都打包完。江馨悦干了二十来天不觉得累,倒觉得有意思,乡村生活原来是这样的。有时候空闲,江馨悦就用手机拍旭日初升,落日余晖,院中花草,小狗嬉戏,板栗满枝,橘果累累,悠闲垂钓,水中月影,霞染秋水,飞鸟掠空,鱼跃水面,云漫群山,……等等。她有时把觉得好的图片和视频发到短视频里。但拍刘保华爸爸的照片可以发出去,但拍刘保华的照片和图片一律发不出去。江馨悦觉得奇怪,就问刘保华,刘保华告诉她,他自己的肖像权受保护。曾经有人恶意发视频攻击污蔑他,他直接举报,还打电话给了短视频总部,最后规定,没有刘保华授权,除了刘保华本人认证,其他人都无权对刘保华拍照发布到视频网站上。江馨悦想要刘保华授权,刘保华问江馨悦,你拍了我照片一发到视频网站上,就有人讨论我们的关系了。我们现在要的是清静,不是纷纷扰扰,尽快让你腿好起来才是硬道理。在龙青市,在雄鸡国,很少有人有我这样的权限,被人盯着呢,我自己都没视频账号,我身边的亲朋好友都没授权,你被授权,不就是活靶子吗?江馨悦:“哦,知道了。”刘保华:“你在我这的视频和照片也不要发到网上,可以发给你父母至亲。你那个前男友既然会攻击你家里人,也会拿你在我这里的事做文章,一旦被他们知道你在我这,就会谣言四起,造谣一张嘴,辟谣跑断腿。这对你没啥好处。”江馨悦:“哦,知道了。”刘保华看她有点丧气,对江馨悦说道:“每个人在某个阶段,都会被一些东西限制,就比如你现在腿骨折了,不能自由滴蹦跳,我以前肾病时,天天清淡饮食,等你腿好了,家里的事平息了,你才会有更多的活动空间。即使是许多普通的人,也会有诸多限制,车不能乱开,路不能乱走,手不能乱摸等等,在相应的限制里过好相应的生活就好了,人要去适应环境,到什么山头唱什么歌,到什么境遇过什么样的生活。”江馨悦:“哼,又要跟我讲道理。”刘保华:“我只想你过得好,不是跟生活别扭。”江馨悦:“谢谢!”然后,没再说话。刘保华也没再说话,知道说多了只会厌烦,药要对症,对症不要多,多则坏事,不对症多也无用。
一天夜里,江馨悦吃完饭,洗完澡,刘保华把江馨悦抱到她睡的床上,让她穿上宽松的睡衣,江馨悦不大愿意。刘保华严肃告诉她,不要拿你的身体去试探人性的欲望,一旦出事,就抱憾终身。我让你把衣服穿好,既是为了你自己,也是为了我。哪怕是你丈夫在照顾你,也要保持适当的距离,如果你这样上下身穿个内衣内裤,一旦勾起他头脑发热,忘了禁忌,直接要肌肤之亲,你腿再出事又该怎么办?爱情可以重来,可腿一旦残疾就再也没有重来的机会,把本可避免的风险故意挑起,这是对自己的身体和人生不负责。”江馨悦立即把睡衣穿起,刘保华帮忙把睡裤穿上。江馨悦:“我以为你没反应,不在意这些。”刘保华:“傻丫头,我也是男的,也是个正常的男的,我只是定力比别人好点,但也经不起天天挑逗,我为啥不让你跟我有亲密举动,不让给我喂饭,就是告诉你,告诉我自己,我们是有边界的,你是住在我家的客人,甚至可以把你当妹妹,我不看你身材和脸蛋,不让你化妆,穿宽松的长衣长裤,就是为了不勾起我对你的想望,给自己安排事做,不胡思乱想,就是为了给你我一条安全的界限。你我还年轻,不要因为今天的失误毁了明天的美好,爱情可以明天拥有,但腿必须今天善待。”江馨悦久久地看着刘保华,说道:“保华哥,谢谢!”刘保华:“还保华哥,我还没你大呢。”江馨悦:“真的吗?”刘保华:“我看了你的身份证,能不知道吗?”江馨悦:“那你介意?”刘保华:“介不介意,那是以后的事,现在是把你的腿养好。再过几天,你就要去做康复治疗,康复训练,你在我这里待不了几天了,我这里条件不好,再待下去就是误了你的腿,我明天打电话跟你爸妈聊聊,看他们能不能有合适的安排。”江馨悦沮丧道:“我们要分开吗?”刘保华:“分开是为了更好的团聚,你我有缘,自会相见。先不要想这么多,早点睡觉,船到桥头自然直,没啥大不了的,风雨过后见彩虹,守得云开见月明,该来的总会来,该去的也总会去,坚强才会让自己更美丽。”江馨悦没说话,默默地拉起被子盖好。半夜江馨悦醒来,看到月光从窗户照进来,刘保华的头发上白烟在微风热恋的月光中跳舞,脸儿泛红。江馨悦问道:“保华,你睡了吗?你的头上怎么冒烟?”刘保华:“没事,我练的内功心法,马上就好了,别想东想西,早点睡吧。别让我担心也一夜无眠,明天我还得带你去做检查换石膏呢。”江馨悦听完后,放下心来,也尽量不让自己去想,慢慢地也睡着了。就连月光什么时候从窗户离开的,也不知道。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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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二天,吃完早饭,刘保华就先骑车到刘保华大嫂家,拿了车钥匙,把车从车位开了出来。这是昨天中午刘保华跟刘保华大哥大嫂打了电话,同意了的。没一会儿,就到了果园的家里,刘保华把车调好头,就把江馨悦抱到车上,把骨折腿放好。然后开车去了龙青市市医院,刘保华抱下车,扶江馨悦拄拐,做了检查,换了石膏,愈合的很好,接下来就是要康复训练了。如果没做到位,以后走路就会有影响。刘保华看了江馨悦一眼:“知道了吗?”江馨悦:“知道了。”然后,刘保华把江馨悦抱到车上,开车送江馨悦到果园的家里,把江馨悦抱到江馨悦坐的椅子上,让刘保华爸爸看一下,就把车去加油站加了油,再送到刘保华大嫂那里,就怕刘保华大嫂要用。然后,就开着自己的电动车回到了果园的家里。刘保华到家一看,江馨悦和刘保华爸爸两个人各做各的事,除了给江馨悦倒了一杯橙子汁。刘保华爸爸一是避嫌,二是怕说错话,惹刘保华不高兴,有些事还没到让江馨悦知道的时候。
刘保华回来,扶了江馨悦走了一会儿,就让江馨悦自己活动一会儿,就开始跟江馨悦父母打了电话,商量江馨悦康复治疗,康复训练的事。这次江馨悦父母比较干脆,没再说困难的话,他们也知道,刘保华已经做了很多,从江馨悦发给他们的视频和电话聊天,就知道刘保华把江馨悦照顾得很好。再要求刘保华来为自己付出精力,就有点强人所难了。即使自己这边有麻烦,有困难,也应该是自己该承担责任的时候了。刘保华和江馨悦父母约定好了过两天亲自来接江馨悦回去康复训练。江馨悦没去听,故意避开,但她心里清楚,在这里待不了几天了,以后会怎么样,她不知道,心里有些茫然无措,但她也明白,刘保华做了他能做的,这本身就不是他的责任,是自己硬要赖着他的,无论是感情和责任,都是自己硬塞给他的,刘保华一开始就想救人,从未想过去跟被救者去谈一场恋爱,是自己利用了刘保华的善良把他套了进来。刘保华看着江馨悦发愣,笑着对她说:“别想那么多了,一切都会好起来的。”说完,刘保华摘菜,洗菜,做饭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