不过就才二十多个小时,就觉得整整熬了三年五载。
汤年一肚子委屈,恶狠狠说:“你等着吧,过不了多久,就会有人发觉到我们失踪,你以为你逃脱得了?”
“哦。”
唐拦青毫无反应。
要不是这个世界是法治社会,不给他们吃东西就要饿死,唐拦青都懒得管他们。
他要忙着起早摸黑上学,忙着搞成绩,倘若不是这几人一而再再而三找事,也不至于落到这种地步。
俗话说,恶人自有恶人磨。
唐拦青觉得深有道理,他就是那个恶人。
见到唐拦青软硬不吃,铁石心肠,汤年崩溃起来:“你到底想怎么样!我们道歉还不成吗,道歉不够,我给你打钱行了不!十万,二十万,五十万,只要你开个价放过我们!”
因为很久没有喝到水,汤年嗓子不仅干哑,还痛,痛到说一个字,都像是被刀片割过。
他像是遭到天大委屈,上气不接下气哽咽起来,说不出完整的句子了。
姚棋和梁诀震惊看向他,认识十几年,他们是第一次见到汤年哭。
汤年是独子,家里人疼得跟心肝一样,生怕磕着伤着,属于上个幼儿园都要保镖重重保护。
可以说,他的顺风顺水的人生,压根就没有苦这个字的出现。
结果现在,被唐拦青想打就打,想关 就关,仿佛成了他手里的宠物,毫无挣扎之力。任他揉捏。
不过也是,姚棋和梁诀居然都能够理解,在唐拦青面前,谁能特么的不崩溃!
唐拦青穿着蓝白色的重叠长袖,下身是宽松的休闲裤,显得清新可人,学生气息。可在场的人都已经深刻领悟过他的可怕之处。他坐在仓库的唯一一把木椅上,面对着他们,不为所动,“不是不服输吗?”
略带嘲讽的话一出,三人恨恨的望向他。
要不是打不过,他们恨不得将唐拦青千刀万剐。
但就算满腹怨恨,在面上,他们三人要装的滴水不漏。
“服输, 我们服输还不行吗?”
梁诀接话,他也在快崩溃边缘了,关一天就够了,再多了就真的不行了。
他没有初见呼风唤雨的大少爷模样,削减不少锐气,只有难受的晦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