当程优儿拿起那个档案袋的时候,只感觉这个袋子远远比想象中的要轻很多。但是对此时的她而言这个袋子却如同千斤巨石一般死死的压着她。
程优儿的心跳越来越快,每一次的跳动都让她感到不安。她的手心也不知道从什么时候开始出汗,她不自觉地握紧了手中的档案袋。呼吸变得愈发急促。她的脸上带着一丝焦虑的表情,眼神不停地扫视着周围的环境。她的脸上没有了往日的笑容,取而代之的是一种紧张和不安的神情。
一旁的普尼翘起了二郎腿,身体稳稳的靠在沙发的坐垫上。他的小眼睛上下打量着程优儿的一举一动,他清楚的察觉到了此时程优儿的不安。见此情况普尼反倒是露出了一抹难以察觉的微笑。程优儿就好像一只被他诱导的小绵羊,现在正一步一步的向他设下的陷阱之中靠近。
终于在短暂的几秒思索之后,程优儿还是打开了档案袋,里面似乎只有两个薄薄的信封。程优儿好奇的取出了其中的一个信封。信封上还刻印着黑鲨队总局长艾登华尔茨的专属印章。代表信封中的东西被艾登华尔茨亲自检查审阅过。
程优儿咽了口唾沫,微微咬着自己的下唇,此时她可以清楚的听到自己“砰砰砰”的心跳声。
呼…终于在长出一口气后,程优儿毅然的撕开了信封的封口,信封里面并没有任何信件,有的只是十几张照片。
然而程优儿仅仅瞥了一眼第一张照片,她那精致的小脸瞬间如同凝结了一般,完全僵住了。她的小嘴微微张开,眼神凝固在了照片中某个地方,脸上露出了震惊的神情。
看到程优儿的反应,普尼嘴角的笑意顿时更加明显了。
程优儿不自觉的伸出了自己的纤纤玉手捂住了她微张的小嘴。攥着照片的手也在不停的发抖。
不…不…程优儿的嗓子里好像卡了一块石头一样,什么都说不出来,她洁白的下巴不住的颤抖着。澄澈的眼眶瞬间便被泪水所浸满。
我知道这件事对你来说难以接受,你只不过是个十六岁的孩子而已。我现在就把这个给你看确实有些太残忍了。普尼调整了一下自己的表情缓缓的坐到了程优儿身旁对她小声说道。
他…怎么会…怎么会这样…程优儿原本洁白的小脸瞬间涨的通红,泪水抑制不住的从她眼角夺眶而出。
照片中的不是别人,正是头部中枪倒在血泊中的程严。程严的眼睛还瞪的大大的明显死的非常不甘。
终于程优儿彻底绷不住了,她也没有勇气再去看剩下的几张相片了。她捂着放声的哭了起来。
好了孩子,我知道这对你来说很艰难。普尼坐在程优儿身旁小声的安慰道。此时的他就好像一位温柔的父亲一样。
虽然对程严的死,程优儿早就已经有了心理准备。但是她一直都没看到程严的尸体,只不过是听程可和聂荣在口头上说了一下而已。她一直还是抱着侥幸心理。也许程严并没有死,他只不过是受了伤躲在那里养伤,又或者是因为什么事情不得不躲着家人,自己一个人偷偷的活着。但是直到看到这些照片后,程优儿心里的那最后一点侥幸也被彻底的击碎了。
很抱歉刚刚请你过来就把这么残酷的真相展示给你,我的孩子。看到你难过我也同样心如刀绞。普尼在一旁安抚道。
这样巨大的冲击对程优儿来说确实需要一定的时间才能消化掉,以至于现在的她都控制不住自己的眼泪。她并不喜欢在陌生人眼前这样哭泣,但是现在她已经完全控制不住自己了。
他是个非常称职的哥哥,因为和你父亲相识的关系,所以我在二十多年前便见过程严。这个孩子小时候就聪明能干,非常有责任心,虽然他是B级血统者,但是我第一次见到他的时候我就感觉这个孩子日后必成大器。所以当我知道了他的事情时,我也感觉很悲伤。普尼轻声说道。
他…从来都是背着我们…虽然他是我的大哥…但是他还拥有什么特殊身份,我完全不知道…程优儿稍微缓和了一下自己的情绪之后,声音依旧是哽咽的对普尼说道。
普尼抿了抿嘴说:“程严这孩子死后,我也暗地里简单的调查了一下他。他是一个让我都觉得敬佩的战士。他明面上是一家咖啡店的老板,但是他却一直默默的在为一家名为暗漆的组织工作着。”
暗漆?就是新闻上报道的抢劫武器库的那个组织吗?程优儿眨了眨她漂亮的大眼睛,一滴晶莹剔透的泪珠顺着她的眼角滑落到她白皙的脸蛋上。
这几日暗漆确实被瞬间推上了风口浪尖,这个组织原本一直暗地潜伏在帝国中不知道多少年了,但是因为抢劫黑鲨队武器库这一“壮举”让这个原本无人知晓的组织变得家喻户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