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两位美艳无边的少女款步走至寒潭边,细细打量着他那半死不活的样子。
这都三天三夜了,怎么还没醒啊?
就是啊,照说他也该醒了。
……
那少年微闭了双眼,适应着那灯光似雪,心头却攒着无以发泄的怒火,颇不耐烦地听着那两个长着一模一样容貌的女人叽叽喳喳聒噪不休。
吵死了!
他猛地睁开眼睛,手腕一抖,铁链铮然。
白衣女子又惊又喜地看着那张冷漠妖冶的脸,不顾一切地扑身上前,抱着他即虚弱又结实的身体,两行清泪潸然而下,一面扭头一面大声疾呼。
阿青,阿青,少主他醒了!
裴绾随手一推,他想象中那女人手残脚断甚至魂飞魄散的血腥场面并未出现。他大吃一惊,这……这是什么情况?他那无所不能的神力呢?
这少年从没有这样失态过,嫌厌地别过脸去,口中毫不客气地怒喝道:
滚开!
那白衣女子惊愕地松开手,慌忙松开怀抱,扑通一声跪倒在寒潭中。
少主息怒!阿素惹少主生气了,奴罪该万死!
而那青衣女子,见此情状,忙放下手中灯笼,目光灼灼地盯着他看了又看。
他,好像不太一样了。却又说不上来,哪里不对头。
青衣女子扶起那跪伏在寒潭中的妹妹,哀戚地望着那被锁镣锁在潭中的少年。
少主,你这是怎么啦?你以前可不这么凶的。
我怎么在这里?
他奋力挣扎着,那铮然的玄铁链即冷又硬,扼得他双腕生疼。
少主,您……您不会忘了吧!您惹家主生气了,正家法伺候您呢!
白衣女子半截衣裙皆湿淋淋的,一双俏丽的杏眼幽幽地望着他。
裴绾倚靠在坚硬的石壁之上,头痛欲裂,五内俱焚,脚下那寒潭却寒意侵骨。他莫不是挖了人祖坟,才会遭受如此非人的虐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