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冲她喊了一句:
人间难得真情在,莫叹细数流年物是人非啊!
阿七定住了,紧紧抱住怀中柔软细腻的织物,心如鹿撞,兀自乱跳不已。
她抱着一团衣服揭帘而入。
傅流云身在池中双臂趴在浴室边缘,目光炯炯地看着她。
怎么啦?脸色这么难看!谁欺负你啦?
你的衣服。
她把衣服挂在晾衣杆上,看着他在水中像条鱼似地拨弄着水花,转身离去。
傅流云换好衣服,一身清爽地走了出来。
阿七正看着那小鱼儿怔怔地发着呆。
他走到她面前,坐下了。
真舒坦啊!
那家伙伸了个大大的懒腰,笑意盈盈地望着她。
干嘛整天苦大仇深的样子?
少主,你不担心得罪了官府,往日将家宅难宁吗?
阿七忧虑地道。
怕什么?那死胖子啊?
什么死胖子?
一个清越的声音自外传来,阿七眼看着那穿着浅绛色圆领锦衣的男子意气风发地摇着一把玉骨折扇风流俊逸而来!
阿七见过萧二公子!
阿七盈盈施礼道。
萧……萧……似雨?
傅流云惊愕地看着来人,不是他还有谁?
萧似雨走上前就挥动着扇子给了他一记。
还以为你改了性了,原来躲在家里幽会美人!叫你喝酒居然放我鸽子!
萧似雨附在他耳边,轻声细语贱贱地道:
这丫头长开了有味道多了。
傅流云反手给了他一肘子,他吃痛地捂着肚子哎哟哎哟地乱叫一通。
我被老头禁足了,不给出门。
禁足?什么时候的事啊?那天晚上阿秋可是看到你的马车了,都到花萼楼前了,怎么又开溜?全不像你风格啊!
阿七端了茶和点心过来,给他们斟了茶,奉上点心。
萧似雨疑惑地望着她奉上三只茶盏,拈了块桃花酥搁嘴里咬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