有病!
傅流云白了他一眼。
你看啊,花兄也在,多我一个多一双筷子的事!我出伙食费,绝不白吃白喝!
他哗啦掏出一只荷包,满满一袋银钱拍在桌上,豪气干云。
你小子,是不是闯了什么祸事,躲债来了?
没有。
萧似雨别过脸去。
傅流云定定地望着他。
该不是哪家姑娘眼瞎看上你了吧!
萧似雨怔忡地看着那位自小玩到大的密友,那厮满头乌发披肩脸净似雪眼黑如夜一身云一般素白的衣裳,明朗坦荡,如初夏时节新出水的一支芰荷,浑身上下散发着淡淡的清香。
萧似雨叹了口气,点了点,默认了。
那要恭喜萧兄了,不知是哪家的姑娘,竟然那么眼瞎会看上你这浪荡子?
傅流云隐忍着笑意,嘴角微扬,眼角遮掩不住的笑意还是如清泉之水潺潺流过他的脸。
恭喜萧兄。
花未眠举起酒杯真心实意地喝了满满一大杯。
罢了罢了!不说这事了,烦得很,反正你容我住几天!我不愿想这糟心的事。烦人!来,花兄,喝酒!
席间,傅流云找了个借口离席,钻去了厨房,在灶间看到阿七拨出一只滚圆灰黑的小红薯,还有一只煨得熟透的鸡蛋。
胆子真是不小啊,竟然一个人在厨房偷吃。
我……我没有……
她慌忙将红薯和鸡蛋藏在身后!
傅流云从怀中摸出一方雪白的锦帕,拉过她的手,将那红薯和鸡蛋包裹在内,递还给她。
小心别烫着了。
谢少主。
她感激地看了他一眼,小心地接过他递过来的锦帕。
这几日萧似雨在府上小住,你记得添几个他爱吃的菜,那家伙口味颇重,花未眠吃得清淡,你看着办吧!
是。
阿七低垂着头,不敢看他。
你忙完了出来吃饭呀!窝那里干嘛?
他招了招手,走了出来。一袭雪白的宽袖锦袍,掠过门槛,飘忽而迷离。
阿七端了一盘青翠的小青菜,走至桌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