少主。
她看着傅流云长发垂肩,一张如朗月般的脸满是哀伤地看着她。阿七慢慢坐了起来。
你做恶梦了?
他起身,倒了一杯茶递给她。
别怕,梦都是反的。
他看着她颤抖着抱着茶杯饮尽那杯中之水。
小汐。
他喃喃道。
原来,你先前的名字唤作颜汐啊!
阿七抱着茶杯,看着那少年目光凄迷。
连我自己都忘了我原先的名字,我老家在钱塘郡钱塘湖边,阿娘怀孕的时候,看着钱塘湖的潮水便给我取了颜汐这名字。
颜汐。
他忆起挂在莲花坞密室的那幅画像,斯人便在眼前,他却对面不相识。
命运纠葛,人事浮沉。
阿七倚在榻上,乌发拂面,冷汗涔涔。
阿七。
傅流云握着她冷如寒冰的手,心如刀绞。
我要怎么救你?
生死有命,富贵在天。有些苦楚,就当是阿七该受的。少主,勿忧。待抵达昆仑宫,求得解药……
阿七匍匐在床,忍着那难以承受之痛苦,寒冰刺骨深入脏腑,她哀哀地呻吟着。
阿七,阿七!可是寒毒又发作了?我去叫花未眠来!
傅流云风一般地破门而出,他也顾不得夜已深沉,对着门便是一顿狂捶。
小花,小花!阿七又发作了,你快起来!花未眠!快开门!
花未眠睡眼朦胧地爬起来,披着衣服拉开了门。
阿绾,大半夜的还不睡……阿七又怎么了?
傅流云拖着那花未眠进了房间。
药箱,药箱还没拿。
花未眠踉跄着走到床前,那丫头已经疼得晕了过去。
傅流云返回隔壁房间抱着药箱回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