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满脸通红地将手抽出来。
傅流云神色尴尬地握紧双手。
很晚了,快些睡去吧!别再胡思乱想了。好好睡一觉。记得把热水袋放在脚边。晚安。
傅流云提着并不很明亮的防风灯,看着她慢慢走进房去。
那少年一人擎着一盏孤灯,就这样站在凉风习习的小院中,怔忡许久。
她已然在怀疑他了。
他却不知如何向她言明这看起来听上去都极滑稽可笑的原委。
他自何处来,又将往何处去?
清晨醒来,傅流云便向那竹篱子言明,他要携阿七继续北上昆仑山。她体内断肠散之毒虽已解,可寒冰魄阵却如一颗炸弹埋在她体内不知何时何地将会被引爆。
竹篱子却也不挽留,只是轻轻笑了一声,说道:
既然你执意要走,小老儿便不挽留你们了,毕竟阿七姑娘重病缠身却也耽搁不得!只是,昆仑宫远在千里之外,公子只身一人携带着病人,如何前去?
劳烦前辈将我二人送至驿站,那驿站在道路之侧,想必常有行人经过。只需进了城,北上之事便好办了!
小竹笋一听他们要离开,颇为不舍。
你们真的要走了?可阿七姑娘的身体吃得消吗?
正因为担忧她的身体,我才急着要走。这些天得亏姑娘用心照料,裴某真的是不好再叨扰下去了!姑娘若得空一定上九州城来玩。裴绾就此别过!
傅流云对她深深一拜。
小竹笋看着他,眼泪哗啦而下!终究他不过是个她挽留不住的匆匆过客。
竹篱子将他们送到驿站,便只身离去了。
那废弃的驿站更加荒凉了,傅流云四处查看了一番,并无任何异样。
少主,咱们如何进城呢?
二人站在茅草屋檐之下,好在太阳不是很热烈!傅流云找了一把短凳,扶她坐下。
咱们运气还不算太差。有人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