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面具下幽冷的目光刺得她脊背发寒。
……
阿七叹了口气,旋即起身。
那厮架子还真大呀,他不来,咱们自己吃,我去把这八宝肉圆热一热。
她端起那盘温热的肉圆子,眼见院门洞开,那人自璀璨的灯光中款款走来!一身雪白,罩着千万缕流光,默默走到那女孩儿面前。
阿七看着那位被她泼墨的傲娇少年,一只银色面具覆着半边脸,手中托着一只锦盒。
他微笑着,将锦盒递上。
我来迟了。
啊哈,不迟不迟!快请落座!
阿七满眼笑意,想起他满头满脸满身墨水的样子,心里就觉得痛快!她双手接过他的锦盒,极郑重地道了声谢,却随手将礼物放在身后坐榻上。
众人起身拱手见礼,傅流云神色平常,说不上来喜也看不出个忧来。
花非花看到那人的神采,眼睛早瞪得铃铛大。在她心目之中,傅流云是天仙神子般的俊秀人物,没想到这远离中原的蛮荒极北之地,竟也有这样子出众的人物。
阿芜正襟危坐,对来人微微一笑。
阿七心下惴惴,想着这厮晚到这许久,只怕是一个小气鬼,无比记仇!但又想着今日作东的目的不过是融洽他与傅流云的关系。便强作欢颜提起酒壶为那冷冰冰的昆仑宫之主倒了杯酒,又依次将花非花阿芜面前的酒杯斟满,偏偏轮到傅流云,她却转手给他斟了一杯茶。
你身上有伤,不宜饮酒。
阿七举起酒杯,眉眼带笑,落落大方道:
今日这一顿算是阿七向宫主赔罪了,您大人有大量不与小女子一般见识!她仰起颈脖,一口将满满一杯酒吞下肚!
傅流云手握茶杯紧张地看着她。
那女孩儿又倒了一杯。
我们不远千里打中原不请自来,确实是失礼了,叨扰了宫主清修,但此错不在他们,全怪我。阿七身染重疾,听闻天底下唯宫主有药可医,所以腆着脸来上门求药!
她看了傅流云一眼。继续说道:
我家公子亦是求药心切,对宫主多有冒犯,但这绝非他本意!阿七代为谢罪!她一仰脖,一杯酒又下肚。那丫头抬手又斟了一杯酒给自己。
阿七,你莫再喝了!
傅流云一把抓住她的手!阿七甩开他,端起酒杯,盈盈一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