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七挨着他坐下,哀求般地拉了拉他的衣袖。
你若是不开心,可以找点乐子,做点让自己开心的事。却又何必非要见血呢?那个什么头顶三尺有神明,做人呢,最重要的是要开心,开心过一天,不开心也过一天,你为什么老是不开心?
叶寒凉喝了一杯酒。酒很烈,眼神渐渐凄迷起来。
说得你很开心似的。
阿七呵然笑起来。
心里一沉,被他看破了,确实,她并不开心。
但眼前这大魔头如何能懂呢?
你并不开心。你有心事。
叶寒凉拿起酒壶给她倒了一杯。
阿七一饮而尽。
她只是有一点点挂念,无处搁置。
不知他是否已安全抵达平阳坞。
我哪有不开心?
阿七呵呵笑起来,极力掩饰自己内心的阴郁,大口吃菜,卖命地喝酒。
这些菜不合你胃口吗?
她看着他并不大动筷子,只是怔怔地看着她。
他不说话,只是喝酒,毫无节制地。
你少喝点啊!你这酒太烈了。
阿七看了他一眼。但那人不要命地干脆端起酒壶往嘴里倒,酒香清冽,自嘴角流入颈脖,洒在衣襟之上。阿七夺过他手中的酒壶。
你疯了!别喝了!
哐当一声,将酒壶一把掼在案桌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