去河边。
此刻城门已闭,姑娘是出不了城的。
车夫淡淡道。马车却慢慢动了起来。
姑娘是昆仑宫的人?
车夫慢悠悠地打马驶过长街,竟然拉家常似地跟她聊起天来。
正是!你们得罪我昆仑宫绝没有好果子吃!
阿七昂然道。
姑娘真是撒谎不打草稿。昆仑宫哪怕只是个最低等的宫女,身手都要好过你百倍。
车夫揭穿她的谎言,他却看不到她羞红的双颊。江三爷却一直笑吟吟地望着她。
还请姑娘示下,如今要往哪里去?
车夫赶着马车缓缓地在长街上走着,不急不缓。
阿七对这城镇是毫不熟悉,她哪里知道如今却要去哪里。
我还未想好,先绕城转一圈。
驾——
那车夫一甩鞭子,两匹马儿嘶叫着扬蹄而去。
阿七手握匕首,笔直地坐在车厢内,眼睛一动不动地盯着那江三爷。
马车果真在城里绕着圈儿。
找家客栈住下。
阿七只顾着发号施令。
姑娘投宿客栈,可有过所文凭?
车夫依然不紧不慢地发问。
没有……
她沮丧地倚靠在车壁之上,一眼望见那江三爷笑脸相迎。
你笑什么?我很可笑是不是?
那丫头满肚子怒火无处可发泄。
我只是逛个灯市,放了一盏河灯……我……把小狐狸弄丢了!
想起叶寒凉至今仍下落不明,她心里一急,眼泪滂沱而出,顺着眼角哗啦流淌下来。
只是不知姑娘为何流落到花萼楼?
是那王妈妈!我在那花舫上见过她,她……她杀人越货,逼良为娼,可恶之极!我要杀了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