伸手入怀摸出那支乌木莲花玉簪。
这支簪子,可是贵宝斋的手艺?
安掌柜接过那支发簪,仔细地辨认着。
确实,前日有一位戴着面具的公子托鄙斋将其修缮一新。可有何不妥?
安掌柜将发簪还给沈青月。
他戴着面具?
沈青月心中一沉。
对,还有一位姑娘,这簪子便是那姑娘之物。
安掌柜在他脸上看出隐隐的不安。
好,多谢掌柜的。深夜叨扰,还请见谅。在下告辞。
说罢,如他来时一样,如一阵烟雾,瞬息消散,不见踪影。
安掌柜呆呆地立在灯下。
起风了。
夜凉如雪。
沈青月命人挂出歇业的牌子。姑娘们虽有意见却不敢多言。
玉如烟一袭白裙,飘然而至。
青月公子,这是为何?你可知,歇业一日,花萼楼损失多少进项?
玉如烟体量纤细,走路无声,人如其名,轻飘如烟。连声音都是缥缈虚无的。
早年花萼楼在此间开业,宫主定下的规矩,二楼主怕是忘了一干二净了吧!
沈青月坐在窗前呷茶,清清冷冷扫了那女人一眼。
沈楼主每日神龙见首不见尾,这偌大的花萼楼,上上下下里里外外,都是我在打理,你高兴就来,不高兴就走。现在来讲规矩,不嫌晚么?
玉如烟眼波澹澹,满脸不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