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月夺步而出。
阿七立在院中,静静地等待着。树影婆娑,光影斑驳。
他掏出一只荷包,上面绣着一枝雪白的桔梗花,枝叶翠绿欲滴,绣工绝佳。
咦,怎么在你这里?
阿七认出那荷包,正是叶寒凉小朋友给她的那只,里面装满了金叶子。
沈青月将那荷包擎在手中。
这荷包……挺别致的。
阿七伸手去接那荷包,沈青月将里面的金叶子倒在一张锦帕之上,随手包了,塞在她手中。
我的荷包……
阿七伸手去夺。
沈青月一个转身流云一般流畅。
晚生,送客!
沈青月快步走开,晚生跑了出来,笑着将她送出了院门。
花萼楼楼主遥遥地看着她上了马上。马车辚辚而去。
公子,她走了。
他站在门边许久,晚生吃完早餐,笑吟吟地看着他。
这阿七姑娘实在是个有心人,这一大早就给公子送早餐。
有求于人,能不早起!
沈青月抢白道。
公子还真是刻薄……
晚生轻声道。
你说什么?
沈青月扬眉看他,目光如炬,严厉之极。
没什么。
晚生忙捂着嘴看着他,笑着。
欧阳安可有下落?
沈青月未与他计较,走进屋内,坐于案前。
晚生跟在他身后,取出一卷信笺,恭敬地呈上。
刚收到的飞鸽传书。
沈青月一双洁白无瑕的手轻轻打开那卷纸。脸色变得极难看!
不知是何人下的手,死相极惨烈难看!
晚生的声音沉闷清冷。
那一纸白纸上赫然写着数个隽秀的小字:
怜孤堂堂主欧阳安暴毙而亡!
阿七坐在马车中,摇晃着,眼光朦胧地瞥见车窗外,人群水一般朝城门边涌去。
外面怎么啦?
她问车夫,可车夫并不作答。依然将车赶得飞快!
她长长地叹了口气,想是发生了什么大事。
马车一路疾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