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老头儿是哪个?你拜他做甚?
阿茴抱着一沓书本,看着那温文尔雅的小狐狸。
小狐狸冷淡地瞥了她一眼,并不吱声。
这是至圣先师孔老夫子。等先生到了,给你们行开笔仪式。往后每日上课前,记得都要拜拜这位老先生。
阿七微微笑道。
咱们阿茴是大姐姐了,以后可要好好照顾弟弟妹妹们。
阿七交待后事一般,拍拍阿茴的瘦削的肩。
姐姐,你要去哪?你是不是要离开我们了?
阿茴扯着阿七的手臂,嘴角一扁,眼泪便掉下来。
哈哈,天下无不散之筵席。不过,我暂时还不走,我要看着你们都好好的。
她表面笑呵呵的,心里却凄凉万分。
小狐狸仰首望她,面容岑寂。
阿七跑到街上买了好些布袋给他们当书包,虽然从怜孤堂到学堂不过是一墙之隔。她还是兴致极高地把一只只绣着小花小草的小书包分发到他们手里。
烛光摇曳,阿七映着明黄的灯光,在那只青色的布袋书包上绣了一只银白色的小狐狸。栩栩如生的小狐狸微微露着笑意。蓬松的小尾巴耷拉在头顶,像一把小伞。
晚生敲门,阿七诧异。
她不明白那彬彬有礼的少年为何在这深夜造访。
晚生恭敬施礼道:
姑娘果然还未入眠!我家公子欲请姑娘前往一叙,不知姑娘肯否赏脸?
阿七望着院中浓浓夜色,有些不知所措。她想了想,却还是应了下来!
晚生在前引路,那辆豪华的马车便停在路边。晚生极绅士地为她打开车门拉开帷帘。
阿七上了马车,夜色如水般沁凉。
晚上扬起鞭子,轻叱一声。
姑娘坐稳当了,驾——
健马长嘶,如一阵轻烟,绝尘而去。
阿七紧张地靠在车壁之上。
我们……要去哪?
晚生毫不理会她,只顾甩着鞭子,狂奔而去。
停车!
阿七隐约嗅到一股没由来的危险气息,狂拍着车壁,大喊大叫着。
然那驾着马车的晚生却毫不理会,只见他邪魅一笑,将手中一条鞭子甩得嘀溜乱转。
不知一路辗转了几道街几条路,那颠簸的马车终于停了下来。车门被打开,那丫头早被颠得七荤八素。
晚生,你……