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青月背对着她们,倚靠门边,远远地站着。
那地宫里的少年自称裴绾,莫不正是她口中所说的阿绾?
那阿绾你可识得?
他猛地回首问道。
是之前和她一道来的一位公子。不知何故扔下她一人便走了。她倒是痴情,依然心心念念地记挂着人家。
小主,
玲珑漫声道。她在铜盆里细心地清洗着手中的方巾子。
沈青月倚靠门边,心里好似刮起一阵风雪。
不远处一道白影飞奔而来,那小孩儿步履如流云流畅且迅速。心里的疑云层层叠叠无边无际。还未待他发问,那孩子便推开他,直闯了进来。身后跟着一白衣男子,手脚上缚着沉沉的玄铁链。
宫……公子,您回来了。他怎么……
玲珑毕恭毕敬,盈盈见礼,目不敢斜视。
她怎样了?
叶寒凉行至榻前,看着那帐中脸色绯红的女孩儿。
花未眠一声不吭地打开药箱,取了金针,手脚麻利地将数根细如牛毛的金针施在她身上。
他取出一只墨绿色瓷瓶,放在叶寒凉手心。
早晚各口服两粒,连服两日便可。
约莫一柱香的功夫,那女孩脸上的潮红渐渐退去。
花未眠收起金针,看了叶寒凉一眼,关上药箱。
请务必好好照顾她。
花未眠转身离去,那沉沉的玄铁链发出锃然之声。
等等。
叶寒凉探身从那女孩儿发髻之上拔下那支银簪,拉起他手上的玄铁链,镣铐之上扣着一只精巧的盘龙锁,一条纤细修长的银色小龙盘在锁盘之上。这种特制的盘龙锁,龙首与龙尾盘盘相扣,齿齿相啮。开锁的钥匙,竟是阿七头上那支平平无奇的银簪!
花未眠看着手上的锁铐咔嚓打开了,手上一阵轻松。
那天外殒铁打造的玄铁链被弃置在地。
多谢小公子还花某自由之身!
花未眠拱手作礼,摆摆手,转身离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