沈明月喝着茶,指间冰冷。
先生,那位姑娘,她还在先生房内……昏睡着,未醒……
阿瑟眼神闪烁,欲言又止。
你有话说?
沈明月抿着薄唇,脸色苍青。
先生,那丫头……那丫头到底是昆仑宫的人。要是那……那大魔头寻上门来,如何是好?
沈明月苍白突兀的指节紧紧捏着杯子,原本灿然如明月的一张脸,明明灭灭,阴晴不定。
那就让他上门来要人!我怕他不成!
沈明月目光如刀,森然道。
是,那……那我把她挪到客房去。
阿瑟忐忑退出书房,他追随先生多年,其脾气秉性他早摸得清清楚楚透透彻彻。这么多年,先生心里对昆仑宫那位依然挂怀不已,瑶光姑娘的死始终是横在他们之间不可逾越的鸿沟。
阿瑟将那丫头背去了客房,给她掩上被子,立在床前,双手合什,一拜再拜。
姑娘,实在对不住啊!
他放下帐勾,擎住锦帐,帐中女孩脸色红润,呼吸均匀,纤眉如画,朱唇若点,论姿色竟比地宫那位还好看几分,实是个不世出的绝色美人儿,脑海中竟浮现出昨夜温泉池中美人出浴之情境……
阿瑟猛地放下帐子,狠狠给了自己一巴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