婉儿提着茶壶斟了杯热茶放在她面前,一朵鹅黄色的花,落在茶水之中,茶水微漾。
阿七拿出笔,在纸上写了一行字。
你可是花萼楼的婉儿?
婉儿大惊大喜,她未料到这女孩居然认出她。
她忙点头,激动地拦住她的手,又讪讪地放开。
你的嗓子?
阿七继续在纸上书写。
婉儿摇摇头,捻着衣角不说话。
是沈明月?
她依然不说话。
阿七叹口气。罢了,她不通医理,多问无用。要是花未眠还在的话,这些又是什么难事?心口一阵恶寒,握着毛笔的手颤抖不已。扔下笔,抱住茶杯,一口饮尽杯中碧绿的热茶。
婉儿起身给她添茶,望着她的脸,惊愕地得茶壶都拎不住。
那张原本靓丽得令人心生艳羡的脸上,竟然冒出数颗红红如草莓的斑点。
阿七望着地上粉碎的茶杯,脸上刺刺的疼,令她惶惑不已。她转身揽镜自照,镜中之人貌若鬼状,其丑无比。她吓得摔掉手中铜镜!
叶寒凉清醒过来时已是第二中午,玲珑端了醒酒汤放在床头案几上。房间里笼罩着淡淡清香,叶寒凉喝着汤,思及昨日种种,心中郁结。
主子。
玲珑拢着手站在一边,欲言又止。
叶寒凉放下汤碗,茶汤清亮,他却只喝了小半碗。
怎么啦?
沈青月还在外面跪着呢!
叶寒凉长叹一声。
沈明月之事,确与他无关,闹到如此地步,我有不可推卸的责任。
他抬眼看了那女孩一眼。
瑶光,若非因为我,也不至于死得如此凄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