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体内的寒毒之症已解了六七分,恭喜了,若不出意外,倒能赶在入冬之前,彻底治好这寒疾。看来,姑娘身边是有高人坐镇啊!
是阿寒一直在照顾我。
阿七感激地望了那少年一眼。
阿寒?叫得倒是怪亲热的。
小竹笋阴阳怪气地道。
哼哼,裴公子受尽冰火蟾噬心之痛,只为了救某人性命。我真是为他不值当。
丫头,莫生气了。你若得闲,煮些菜粥招待两位贵客吧!二位想必还未用过早膳!
竹篱子笑呵呵地望着叶寒凉。
叶宫主还请见谅,这丫头只是小女孩儿心性,心直口快!
叶寒凉有些惊愕,他未料到这样一位其貌不扬的干巴小老头儿,居然认出了他,忙再次施礼道:
在下失礼了,前辈可否告知名讳!
小老儿不过是一介山野村夫,区区无名之辈,不敢污了宫主之圣听!老朽姓竹。阿七姑娘与小老儿曾有过一面之缘,算是故人。
竹篱子风轻云淡地将前事轻轻揭过。
相逢即是缘分啊!
船舱内小竹笋,搬出一小袋雪白的米来,去到船头生火煮粥。
叶宫主还请船舱内稍等片刻,丫头粗鄙,厨艺也谈不上精湛,只能勉强入口而已,还请宫主担待。
前辈实在是太客气了。
叶寒凉拱手行礼,却未推却,径直进了船舱坐在阿七身边。看着她脸上渐渐风干了的药草,心疼不已。
阿七眼眸低垂,也不说话,只是呆呆地坐着,静静地听着小舟欸乃之声。
在想什么?
叶寒凉情不自禁地握住她冰冷的手。
阿七摇摇头,轻轻地将手抽回。
叶寒凉苦笑着,正待说什么。船头绿衣少女却大声叫了起来。
爷爷,有船!
阔大的江面上,一艘巨大的船破水而来。高悬的船帆上写着一个巨大的“江”字!
叶寒凉探出。半个身子望着越来越近的大船,心中百转千回。
竟然是江家堡的楼船。
前辈,江家堡与叶某闹了些不愉快,还烦请前辈将船靠岸,免得殃及无辜。
楼船越来越近。竹篱子见状只哈哈一笑,手中竹篙轻点江面,那一叶小舟如篱弦之箭,迅疾而去,将那硕大的楼船远远甩在后面。
前辈绝世高人,叶某眼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