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就劳烦大夫给开点去寒发散的药。
叶寒凉放下锦帐,漫声道。
公子说笑了!大夫出诊,望闻问切缺一不可,怎可如此草率?
对啊!华先生既然来了,便让他瞧瞧罢!
谢无涯忙打圆场。
叶公子,请恕在下唐突。谢庄主专程请在下来却是为了给公子诊治,看公子面相,恐怕有些棘手。公子是否感觉胸口疼不可耐,五内如沸,苦不堪言?公子不介意的话……
华稀声目不转睛地盯着他,示意随身小僮打开药箱,取出问诊之物,一只青色的小枕,一只白色的针包,小僮将针包打开,露出两排银光烁烁的银针。
叶寒凉,既然大夫大老远的来了,你让他瞧瞧可好,免得大家忧心。
阿七在帐中轻声劝道。
他咬着红唇,纠结片刻。这位小华佗竟然道出他发作时的症状。便将衣袖拉起,露出一截雪白的手腕,轻轻坐在案前,将手搁在那只青色的小枕上。
有劳华大夫了。
得罪了。
小华佗动作娴熟地将手搭了上去。
屋子里寂静无声,阿七忍不住掀开锦帐探出一颗蓬乱的头来,目光幽幽地望着他。
很快小华佗断完脉,拢着袖子,半天也不吱声。
华大夫,可有结果?
谢无涯关切地问道。
叶寒凉放下袖子,眼风淡淡地扫了扫门外的一道白色身影,正是萧雅。
叶公子,请恕在下无礼。
华稀声拱了拱手,沉吟半天,才吱声。
不知阁下……阁下是否与人有仇怨?
叶寒凉抬起迷离的眸子,不明白他什么意思。要说仇敌,好像也没有,自阿娘仙去后,他便把自己禁锢在昆仑宫,一门不出二门不迈。叶霓裳的野心勃勃在他这里骤然消失殆尽。
华先生意思是说,有人对你下毒还是……
阿七倚在床头,皱眉道。
姑娘真是冰雪聪明,叶公子却不是中毒,而是,中了蛊了。
华稀声摇摇头,示意那僮儿将东西收起。
你说什么?好好的怎么会中蛊?
众人惊愕万分之际,萧雅却跌跌撞撞地走了进来。
苗家女子为了拴住心仪男子的心,几乎是不择手段。情蛊一旦种下,唯下蛊之人能解。
华稀声叹息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