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人独守空房,也不知过了多久,叶寒凉迟迟未归。她心下焦急,掀被下了榻,行至窗前,远远遥望。那道悬桥就那样挂在半空之中,连接着沁春阁和断崖下的风景。
想必,他和她有很多话要说吧!
阿七坐在窗前,给自己倒了杯茶,索然无味地喝着。三四杯茶喝尽,他依然未回。便放下茶杯,推开门走了出去。
自她进了这沁春阁,还未曾出过这间房。原来沁春阁并非只有这一间卧房!隔壁竟还有一间卧房,只是陈设极简,一榻一桌一凳,墙上挂着一把剑,再无其他俗物。
她摸了摸墙上剑鞘上繁复的花纹,觉得没什么意思,便掀帘出,进了一个不大不小的院子,闻到一股扑鼻的香味。院子里搭着简易灶台,锅里竟还炖着汤,肉香浓冽。
看到锅里有吃的,她欢喜不已,脸上病容一扫而光。忍不住伸手打开锅上的盖子,腾腾的热气直扑到脸上来。
放下!
一个稚嫩的声音陡然在背后响起。
阿七吓了一跳,转身望去。
一个灰布衣衫、土头土脸的小丫头好似从狗洞里爬出一般,手上搂着一只五彩斑斓的野鸡。
你好。
阿七忙依言放下手上的锅盖,她轻咳一声,笑嘻嘻地望着那十三四岁的孩子。
厨房重地,闲人免入。
那孩子搂着野鸡,一脸不悦地走了过来。
我不是闲人,我暂住在这里。
她指了指身后的楼阁。
你生病了?
那孩子瞥了她一眼,将手中的野鸡关进一只笼子里。
只是受了风寒。
阿七淡淡地道,坐在灶下的一只小木墩之上,看着炉灶上的火。
你叫什么名字?
那孩子全不搭理她,坐在一边择菜。
她笑了笑,挪着木墩坐在小孩身边,帮她择菜。
你怎么会一个人住在这么高的地方?脸脏了,擦擦吧!
阿七望着那张脏兮兮的脸,从怀里掏出一方锦帕,递给她。
那孩子接了,狠狠地掷在地上。
轻风掠过,那锦帕随风飘扬,挂在院中一棵结着红红小果的小树上。一枝柔白的桔梗花绽放在帕子的一角。叶寒凉的帕子。
那孩子看到帕子上的花色,忙跳起来,捡起那方帕子。
你……你从哪里来的?
那孩子问道。
昆仑宫啊!
阿七笑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