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被萧似雨认作是没心没肺的傅流云,此刻却躺在一间无人的屋子里,似昏睡了百年。他虽满头乱发,眉眼却精致若画,呼吸平缓细腻。
屋外院中一个蓝衫女人正躬身提着一只水壶,对着一盆蓝莹莹的花,细心地浇着水。
那女人看上去年四十许,岁月似乎没有在她身上留下太多痕迹,反而为她增添了几分成熟的韵味。那张脸明朗如月,白皙的肌肤在阳光下闪烁着耀眼的光泽。一对柳眉如春天的新芽,轻柔而优美,微微弯曲的弧度透露出一股柔媚的气息。一双凤目明亮而灵动,蜂腰纤细而轻盈,仿佛一阵微风就能将她吹倒。女人提起水壶,放在院中一张石桌上,伸了个懒腰,从桌上小泥炉上倒了一杯茶,慢条斯理地喝着。
院门洞开,一阵和风夹着轻盈的花瓣掠了进来。一两鬓星星的青衫男子提着一坛酒一只油纸包,兴高采烈地快步闯了进来。
小蓝,小蓝!
青衫男子扯着大嗓门眼神明朗地站在蓝衣女人面前。
你又来做什么?
哎,我来陪你喝酒啊!上好的春花酿,我一个人喝多不好意思啊!
青衫人一掌将酒坛上的泥封拍开,清香扑鼻。他深深地吸了一口气,那股醇厚的酒香融化了他的心。闭上眼睛,享受着、沉醉在那缕泛着酒香的往事之中。
那时,他还是一个年轻的侠客,行走江湖,行侠仗义。他