宫老先生见状,微微一笑,语气十分温和地安慰道:“商枝啊,她现在是我们的病人,而你呢,则是一名大夫。正所谓医者父母心,莫要有太多顾虑!”
商枝听了宫老先生的话,深吸一口气,点了点头,然后拱手作揖,表示遵命。他板着脸,脸还是红得跟虾似的,正襟危坐地伸出右手,轻轻地搭在她冰冷的手腕上。
片刻之后,商枝然触电一般,猛地将手缩了回来,满脸涨惊惶,语无伦次地道:“先……先生……她……她……”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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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她到底怎么了?”一旁的阿奴见此情形,心中焦急万分,忍不住开口问道。
“弟子不敢确定,好像......有什么东西......”商枝磕磕巴巴地道,声音中充满了恐惧。
“什么有什么东西?你在说什么胡话?”阿奴闻言,脸色大变,伸手揪住商枝的衣领,怒声呵斥道。他瞪大眼睛,紧紧地盯着商枝,仿佛要从他的眼中看出一丝端倪。
商枝被他吓得浑身发抖,嘴唇哆嗦着,一句完整的话也说不出来。
宫老先生沉吟道:“是游丝针,在她体内。”
“什么游丝针?”阿奴惊愕不已,他从未听说过这种暗器,又为何会在她体内?她是什么时候中了什么人的游丝针?
宫老先生捻着胡须,摇头叹息道:“游丝针乃是江湖上早已失传的绝技,其针法诡异莫测,令人防不胜防。”
阿奴看着宫老先生那凝重的神情,心中顿时凉了半截。
“您老一定救救她!”阿奴颤抖着握着拳头。
“老朽……也爱莫能助!”宫老先生长叹一声。“本来有一分希望,可是……”
“可是什么?但凡有一丝希望,在下也绝不放弃!”阿奴咬牙道。
“据说,那游丝针并非是真的有形的银针或者金针,而是一种极厉害的点穴手法,将内息内化成针刺入人体之中,轻易化解不开的,那如针的气息在人体内游走如细丝,所以才因此为名。”宫老先生慢声道。
“自昨日起,我一直守在……不对,昨夜,我独自在厨房,她比我先回房。”阿奴闷声道。
“小哥是怀疑是我们回春堂的人对姑娘下了毒手?阿弥陀佛!我回春堂数百年声誉,从来只治病救人,怎么会做这等害人性命之事?”那老堂主气得胡须一颤一颤的。
“你们回春堂除了住馆弟子,难道就没有外人在?”阿奴看着那女孩惨白的脸,心中懊悔万分。他本意是带她来求医问药,反将她推入了虎口。
“那白衣女子昨天半夜翻窗而来,实在诡异莫名!她叫朱珠,可是你们回春堂弟子?”阿奴厉声道。
“你怀疑是朱珠姐姐?不可能,朱珠姐姐根本不会武功!她连一只鸡都不忍杀的!她怎么会……”商枝大声嚷嚷道!
“那她……”阿奴愤懑不已,阿七却悠悠转醒,她脸色苍白地望着白色锦帐中的少年,“他……他……怎么啦?”
“你自己都这样了,你还有心管别人?”阿奴满心满眼都是心疼,“别担心,你会没事的。”
“姑娘,你觉得怎样?”宫老先生目光沉沉地看着她。
“疼……”阿七挣扎着坐起,“小……小少爷……”她站起来,阿奴忙扶住她。阿七慢慢行至床榻边,看着帐中昏死过去的少年,目光凄恻不已。
“姑娘竟认得他!老朽冒昧了,敢问姑娘芳名?”那宫老先生惊诧不已。
“她叫阿七!”阿奴答道。
“阿七?”宫老先生目光如雪,上下打量着她,“可惜……”
阿七心有不解却未多言,她看向那傅影深,慢慢坐在床沿,“小少爷……”她轻声道,那少年依然昏睡着。她轻轻将他的手放进被子中,掖好。“寒霜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