台上乱作一锅粥,叶寒凉却气定神闲,佛挡杀佛,神来杀神!
“可是……”阿七看着那白衣少年,他虽轻易放倒数人,却咳得越来越厉害了。红色的凤凰花瓣一丝丝一缕缕,漫天漫地地从那些凤凰树上飘下来。那些花粉,要人命的花粉,随着风往人群中散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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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些红色的花粉……
阿七摇晃着,头晕脑胀……
傅流云扶住她,将一条红色巾帕系在她脸上,“那些花粉有毒,我们快些离开这里。”
傅流云抬手将她拉到高台边缘,一把抱起她,跃下高台,混入人群,趁乱离开。
凤吟谷内,凤凰树茂密繁盛,犹如一片血红色的海洋。娇艳欲滴的凤凰花绽放得热烈奔放,如火焰般燃烧着整个山谷。那一片片如云似锦的羽状花瓣,在微风中轻轻摇曳,仿将那满天银亮的月光摇落满地。
傅流云怀抱着那个女孩,缓缓穿行于这片花海之中。漫天漫地的凤凰花纷纷扬扬地飘落下来,像落了一场血色花雨。
傅流云低头看着怀中的女孩,那乌黑如翠羽的眼睫下温润的双眸,正羞涩地望着他。
“放我下来。”阿七柔声道。
“不放,以后再也不放手了。”傅流云看着她,眼神凄迷,苦笑着,“我最后悔的就是那日将你独自留在昆仑宫。”鲜红的凤羽状的花瓣铺天盖地飘散下来,落在他黑的发、红的衣襟上。
“玉壶春说你坠落山崖,我以为……再也见不到你……你,还是放我下来吧!”
“我没事,不过坠入落云谷底,被困数月。那落云谷风景极好,有机会我带你去看看。”
“叶寒凉他真的不会有事吗?”她伏在他怀里,看着天上的明亮似雪的月亮,忧心忡忡。“那日我差点杀了他……”满脸愧疚。
“……”傅流云紧紧地抱着她穿过花园,太湖石旁,停放着一辆华丽的马车,马车上挂着红色灯笼。
一个身着青色衣裳的少年从马车上敏捷地跳下。他微笑着扬着马鞭,眼神清澈明亮,“阿绾哥哥,你怎么这么慢?”青枳打开车厢后门,看着他怀里的女孩儿,抱胸而立,笑着,“红衣很般配哦!”
“一言难尽,离开这里再说。”傅流云将她抱进车厢,轻轻放下。车厢里左右各挂着一盏琉璃灯盏,灯光朦胧如月。车厢空间很大,锦被铺陈,沉香袅袅。一角摆着一张镂花茶几,几上茶水温热。傅流云倒了一杯茶递到她手上,阿七取下巾帕,接过茶水,一口饮下半盏。
“叶寒凉他……”她心中一沉,眼皮重如千斤,手中的茶杯滑落。傅流云顺手抄起茶杯,轻轻搂抱住那纤弱的双肩。
“你眼里心里为何都是他?”傅流云看着那张莹光照耀下的脸,柔美,温润,唇色氤氲。他将她放入锦被中,轻轻拂顺她眼角乌黑的发丝。就这样定定地坐在她身边,望着她沉沉熟睡的模样,眼神支离破碎。
青枳驾着马车如离弦之箭驶出了凤吟谷,车轮滚滚,扬起一片灰蒙蒙的尘土。
“烧起来了。”青枳漫声道。傅流云掀起帘子,回首望去,凤吟谷内浓烟滚滚,火光冲天。熊熊烈火无情地吞噬着一切,将整个山谷映照得宛如白昼。烈焰舔舐着空气,热浪将那漫天飞舞的凤凰花,焚毁殆尽。昔日宁静祥和的凤吟谷此刻已变成一片人间炼狱,满目疮痍。
“听说,凤吟谷关押了不少武林高手,那些人为何会被囚禁,原因还在调查中。”
“无非就是为了昆仑玺,为了灵珠,为了火灵丹的配方。他们还能为了什么?”傅流云冷笑着。
“先生说昆仑玺是一把能打开巨大宝藏的钥匙,财宝惑人心,所以他们才蜂涌而来。那叶寒凉,他明知那些人为拿到昆仑玺会不择手段,可他为何还要来送死?”青枳不解地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