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龙将那张小纸片儿小心翼翼地呈上。小伙计接过一看,几乎笑掉大牙,“这是汇票?我看你是穷疯了吧!什么鬼画符让取五千两就给你五千两啊?”
“你……你好好瞧清楚了,这上面的印章,你到底识不识货啊?”阿龙指着那柜台上的一团流云纹样,“看到了没有,跟你这柜上一模一样的!”
那小伙计将纸片展开,看到那一团火红的流云纹,果然一模一样。
“掌柜的!掌柜的!”小伙计拿着那张纸掀开帘子进了内堂。
很快那掌柜的掀帘快步走了出来,手里拿着那张纸,一脸惶惑,“少主!少主,您在哪里啊?”
阿龙笑嘻嘻地冲那年过半百的老头儿打了个招呼。
“这位小哥,我是鄙庄的掌柜,敢问小哥,这张纸笺从何而来?”掌柜恭谦地道。
“你管我哪来的呢!你就说五千两能不能兑现吧?”阿龙见那老头儿这般神色,八成有戏。
“能能,自然是能的,阿有,快,给这位小哥兑现五千两的银票。”掌柜的笑得眼角如菊花绽放。
“啊,掌柜的,真的兑给他啊!”小伙计一脸疑惑。
“给我兑五十张一百两的。”阿龙开心至死,没想到就这么一张纸片还真的能换到白花花的银子来,要是写个一万两万的,那不是发大财了?
“小兄弟,是这样的,银票鄙庄兑给你,但是这纸笺的来源鄙庄是要存档的,小兄弟贵姓?这纸笺原为何人所有?”掌柜的赏脸带笑,温言道。
“我叫张龙,我弟弟张虎,这纸片是小白的,小白……”他朝门外望去,茶摊上并不见他身影。“咦,方才还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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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阿龙怀揣着五十张崭新的百两银票,意气风发地走出了平阳钱庄。
有钱了,有钱的感觉真好啊!
“掌柜的,就这样一张破纸片,说给五千两就给五千两啊!”小伙计阿有大为不解。
“这纸笺上面是少主的私印,他莫说取五千两,就是要取万两十万两也要立马兑给他。”掌柜的看着那纸上红艳若火的印章,快速地将那纸片卷起,冲内堂叫着,“来人,速速将此笺飞鸽传书往九州城。”
阿龙在茶摊前转了半天也不见那小子身影,“他人呢?有福同福有难同当啊,不会咱有了钱了,他反跑了吧?”
“阿龙,阿虎。”花伞后转出一张俊美无端的脸,“银票拿到了吗?”
“小白,真有你的啊,拿到了,整整五千两。”阿龙开心死了,这辈子长这么大就没摸过那么多银子,当有钱人的感觉如此之美妙。阿龙将那叠银票从怀中掏出递给小白。
“走,锦绣坊!”那白衣少年恣意洒脱地将那一叠簇新的银票拍在掌心。
人靠衣妆马靠鞍,阿龙阿虎穿着新衣新鞋子锦绣坊的姑娘们的欢送声中,跟着傅流云出了锦绣坊的大门,那一个意气风发呀!三人又去了车马铺租了辆华丽的马车,坐着马车摇摇地往那揽月楼而去。
那两兄弟扒拉开车窗帘看着窗外的景致,原来,做有钱人是这么地舒爽,原来坐在马车上看这座城是如此有诗意。不必为温饱发愁,不必担心今夜宿在何处。傅流云倚在车壁上,嘴角微扬,眼里流荡着温暖的笑意,看着他二人笑到眉毛都要飞起来,心中一阵和暖。
这样的笑容,他许久未曾见过了。他摩挲着腰间的美玉,眸色一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