白羽门下多为女弟子,听得那少年一番言语,又见那门主丝毫没有要救治白珠儿的意思,众人便生了异心。
“闭嘴!”白琼被那少年羞辱得脸色青一片红一片,不断变幻着色彩。她气得胸脯剧烈起伏,“小子,你找死!”她咬牙切齿地说道,眼中闪烁着愤怒的火焰。只见她手臂一挥,数道白光如天雨散花般激射而出,带着凌厉的气势,朝那少年袭去。
“哎哟,你激她做甚?”张灵枢眼见那漫天透骨针网一般罩来,唉叹一声。
“小心!”傅流云惊叫着,再不能端坐一边看戏,破窗而入。
叶寒凉脚下快若流云,广袖一挥,将那些透骨针挥落,飞身将那女孩儿抱在怀中,就势一掠,身形如飞箭,已到傅流云身前。
“看戏看够了?看着她!”说着将那惊惶失措不知所以的女孩儿一把塞进他怀里,一张脸冷得能透出冰来。
“阿七。你有没有受伤?”傅流云握着她的肩,上下检视,极关切地道:“那混蛋在做什么?他怎么能带你赴险?”
“少主……”阿七听出他的声音,一脸惊怕,颤颤地道:“我无事。”
“傅小子,你莫冲动!”花老头看着被他撞破的窗,叹息一声,只得无奈地跟着跳下。
“张灵枢,你怎样?”叶寒凉快步跃到张灵枢跟前,“你脸色怎么那么难看?”
“解药好像有问题。”张灵枢凄然一笑,“头疼,胸口也疼,哪哪都疼。”
“倒霉的家伙,我看你是霉运缠身。”叶寒凉冷笑着,“白门主还真是有大家风范啊!”
白琼见到那老谷主,大为吃惊。“老头儿,你活得不耐烦了,还敢来送死?”
“白门主好嚣张,在我药王谷如此撒野!”花老谷主漫步走向那白琼。
“傅小子,你把剩下的百解丹分给各门派的前辈,然后带这位丫头出去,剩下的就交给老头子吧!”花老爷子摩拳擦掌地走过来。
“好,花爷爷,您好好痛扁那臭婆娘一顿,实在可恨至极!”傅流云将阿七拉到一个角落,“你在这莫乱动,我马上回来。”说着,取出怀中药瓶行至上首的一张桌前,起一位已经昏迷不醒的长者,将百解丹送入那老头唇中,又以右掌抵着那老人后背,将一缕纯原之力输入老头体内。“前辈,您醒醒。”接着如此这般,将瓶中剩下的百解丹分给了宴宾楼的众人,并运功助他们服下。如此巨大的内力消耗,很快便令他体力透支到了极点。
“老头儿,拜托您速战速决,我不行了。”傅流云起身快步退回到阿七身旁,喘息着。
“臭小子,你速速撤下。”花老头儿站在那白琼身前,忍不住回首望那白发少年。
“老谷主还真是偏心呐!”叶寒凉凉凉笑道,一剑横胸,“今日叶某人拼死一战,先前所求谷主可能让在下得偿所愿?”
“哈哈,你小子脸皮还真够厚的,可惜老头子真不能答应你。”花老头拉开架势,“你若信得过老朽,便留在谷中小住一段时日,老朽定能找出那雪上一枝春的解药。”
傅流云听见他们所说的话,扯着嗓子喊道:“姓叶的,解药我拿到了,你好好打架,别把小命交待在这里。老子还要跟你大醉十回呢!”
“好!今日本宫便灭了白羽门,权当为老谷主贺寿之礼。”说着他一剑横胸朝那白琼身前刺去。
剑光闪烁,破空之声尖利刺耳。白琼眼见那冷冽的剑锋直射而来,眼中闪过一丝惊异,这小子简直是条疯狗,招招迫近,面对如此狂暴的攻势,她身形轻盈地一侧,巧妙地避开了这一剑,手中的白羽透骨针已如漫天花雨,朝他罩来。叶寒凉广袖长舒将那透骨针一扫而过,门墙之上白羽飘扬。
“老头儿,你退下!”叶寒凉对着身后有些手足无措的花老头儿一声轻喝。他似乎并不打算给那白门主任何机会,攻势如潮,一剑接着一剑,丝毫不给她喘息的机会。
“好小子,你小心那婆娘的透骨针。”花老头旋身退下,一溜烟跑到墙角搬了张椅子挨着傅流云身边微喘着粗气坐了下来,“那姓叶的小子脾气秉性跟你倒有几分相似哈!只是他功夫却比你高深多了。”
傅流云全不理他,两只眼睛只直勾勾盯着那叶寒凉与白琼激战。这家伙不仅内力深厚掌力雄浑,连剑法似乎都高出他许多。
就在此时,一阵清澈悠扬的长啸声传来,一道身影从外面快速掠过,宛如孤鸿一般,轻盈而优雅地落在了白琼面前。此人身穿一袭青色衣衫,背负双手,身姿矫健挺拔,透露出一股不凡的气息。一张脸泛着青幽幽的光,两道寒光神色冷冷地环视着偌大的宴宾楼。
“老头儿,他是谁啊?你家的?看着气势比您老还盛呢!”傅流云碰了碰那老头儿,花老头一脸懵圈地站起来,茫茫然朝那青袍怪客走了过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