远远的已望见叶寒凉坐在车前,张灵枢驾车而行。远远的张灵枢便冲他挥手打招呼。
两辆马车相向停下,健马嘶鸣。
叶寒凉冷着脸一跃跳下马车,“姓傅的,你到底闹哪样?时间不早了。”
小主,
那张离歌一脸抑郁地下了车,跟在张灵枢身后。
“我们不回平阳坞了。我要去昆仑之巅寻一味炼制解药的草药,路途艰险,我不能带她同行。”傅流云看着那白衣少年,“在下感激叶宫主一直以来对阿七的照顾之情。傅某恳请宫主再照顾她一段时日,待我寻得解药,必定重金酬谢!”他极恭敬地长揖到底,目露诚挚之色。
叶寒凉站在风中,望向那车中端坐着的女孩儿,这一路他见证了她剧毒发作时百般难忍的痛苦。
“好,张灵枢你留在药王谷照顾阿七,本宫与傅少主去昆仑之巅寻解药。”叶寒凉二话不说地命令道。“离歌,你过来。”
张离歌听见他传唤,软趴趴地走了过去。
“阿寒哥哥。”张离歌依依不舍。
“我把阿七托付给你了。”叶寒凉幽幽地望着她,“你不会让我失望对不对?”
张离歌咬着薄唇,泪光莹莹。
叶寒凉一揖到底。张灵枢目瞪口呆地望着他。“就这样决定了?”
“就这样决定了!”叶寒凉二话不说将他赶下马车,一跃坐在车前。
远处花家兄妹花未眠、花不言、花非花已快步流星飒沓至跟前。
“阿绾,叶宫主,你们这是……何故?”花未眠大为不解。
“花兄,阿绾就此别过。阿七劳烦你多加照顾。”他快步走到车前,望了一阿七,转身离去。
马车摇摇,一路驶离药王谷。
初夏之风光昳丽绚烂,头顶流云散去,风过人头,清凉如水。
傅流云坐在车厢之中探出头来,望着驾车而行的少年既不瘦削,也不丰腴的肩背,漫声道:“让堂堂叶宫主亲自为在下驾车,实不有些不太好意思!”
叶寒凉目光凉凉地侧头望他,“你想摘得那冰魄寒心草,没有本宫的手令,别说上那昆仑之巅,怕连明月湖都渡不过。本宫所做一切,却不是为了你。”
傅流云将头抵在车壁之上,沉吟片刻,闷声道:“我知,但还是要谢谢你!”
“哼!”叶寒凉冷冷地道:“傅少主不必客气。养好精神来,一程后你来驾车。”
傅流云歪歪地斜倚在马车车壁上,眼神迷茫地凝视着窗外。马车疾驰,窗外景色一闪而过,他的心却沉浸在一片无尽的虚空之中,此去路途遥远,前途未卜。昆仑之巅何其广何其阔,茫茫雪野,却又往何处去寻那冰魄寒心草。若寻不到那草药,阿七岂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