李志强为他的变化感到高兴,他们可以无忧无虑的生活在美丽的大草原。追求更加美好的未来!
这天下午,队长陈林带领社员们去收割玉米。这是田壮第一次用镰刀割玉米。玉米杆儿一人多高!杆子粗壮。割起来很是吃力,李志强。一再的提醒他割玉米杆儿的时候,刀头要向外甩,不然容易伤着自己的腿。以前他割玉米的时候就伤过腿。右腿的膝盖下划了个大口子,至今。还留着伤疤呢。
李志强见他割玉米很吃力,速度很慢。不时地帮助他。
田壮累的满脸是汗,一不小心,把右膝盖又划破了一个大口子,鲜血直流。他害怕极了。长这么大,他这里又一次受伤。疼的他眼泪都流下来。李志强慌忙用自己的背心儿紧紧裹住他腿上的伤口。背起他就往家跑。他要妈妈处理伤口。这方面妈妈很有经验。
李志刚看在眼里,气在心上,心里说。这点儿伤口流点儿血算什么?庄稼人干农活儿,不小心伤到哪儿,是常有的事儿。你看志强那慌张的样子,比对亲爹还亲呢,他用力割着玉米。这个壮小伙子。一气就割了一大片玉米杆子。
张杰在家里伺候公公。见志强背着田壮满头大汗的跑来。就知道出事了。
“妈妈,快!快给田壮处理伤口,他把腿给割伤了”。李志强焦急的说。
张杰看了看伤口:“还好,伤的不重,血已经止住了。这要是用咱们的土法子,上点灶坑里的柴灰就好了。自打你崔叔来后,就用西药治了。还好,你崔叔给咱家留下了一瓶消炎药水儿。这是科学治疗法”。说着。她用药棉沾上药水儿。擦到伤处。田壮疼的直咧嘴。张杰说:“孩子忍着点儿。你崔叔说了,这是消炎的”。她又用药布带把腿缠好:“没事了,过几天就好啦”。
晚饭后,李志强又去崔志伟家取来消炎药。给田壮服用。
小黑狗已经长成大狗了。因为他小的时候尾巴的被田壮用刀剁下去。就叫它秃尾巴黑狗。后来人们都叫它秃尾巴黑。它是吃奶羊长大的。壮极了。浑身一抹黑。一根杂毛都没有。黑亮亮的。它懂得报恩。经常围着它吃那只山羊奶长大的母山羊传。田壮很喜欢它,他走到哪里,它跟到哪儿。
于莲闲着没事儿,就来找李春花,她们从小就是好姐妹。
张杰高兴地说:“,真是女大十八变,越变越好看,于莲,你今年十八岁了吧?该找婆家了吧”?
于莲笑着说:“我在等春花呢”。
李春花:“你可别管我,别误了你的大好青春。我哪能和你比呀,你城里有亲戚,将来可是城里的阔太太”。接着表情悲壮的说:“我就难了。就咱草原屯里的那几头烂蒜……”。
李务农看着张杰:“看到没?女大不中留。还小棉袄呢。我看连布衫儿都不如”!
“你们说啥呢?以为我听不见呐”,李春花在外屋不高兴的说。
“你说话小声点儿,大嗓门,你爸在说你长大了,该找婆家了”,张杰笑着说。
李春花不耐烦的说:“你们该干啥干啥去。别影响我们说悄悄话”。
于莲说:“我看咱们往后没啥事儿,也去扫盲班学文化去吧”。她很认真的样子。
“我不是不想去,可是我一看见那个小叫花子就心烦,还学啥文化?一点儿兴趣都没有了。还有那几个烂蒜,把眼睛盯在你身上,好不自在”。李春花说。
于莲咯咯地笑着:“谁让你生的那么俊。大草原上的喇叭花。哪个男人见了不想采?我要是男人,非把你采到手。闻个够”!
李春花看着他:“你长得也很美呀!不就是胖了点吗?男人还是喜欢胖点的女人,身体结实。我要是男人非娶你不可,我喜欢胖女人,抱着肉嘟嘟的,不搁身子”。
于莲笑着用手狠狠地掐了一下她的肚子:“好像你懂男人似的”。
她们咯咯的笑个没完。
李春花说走吧:“到外面散心去”。
说着她们手拉着手跑了出去。
“早点回来,别等黑灯瞎火的再回来”。张杰不放心的说。
“别瞎操心了,狼吃不了我。妈妈,看好你那个宝贝儿子吧!对了,是三个儿子呢?李春花没好气的说”。
张杰摇了摇头:“这孩子,越来越不让人省心了”。
李务农:“咱们总是这样的,轮换着伺候咱爸,也不是个事儿。如今合作化了,实行工分制,年终分红。不出工,不记工分儿,到年底,是少分红的。这和单干时不一样了”。
张杰:“那有啥法子,不能因为年终少分红,就丢下老人没有人照顾呀”!
李务农叹了口气:“也只能这样了,走一步看一步吧。我得到扫盲班去看看,都这么晚了,孩子们还没有回来”。
张杰说:“你去吧,等你回来再给咱爸接尿,让他多睡会儿”。
大草原的夜晚静极了。星星眨着疲惫的眼睛,船儿似的月亮时而躲进云层里,时而露出笑脸。
李务农在崔志伟家门前停了下来。屋子里的煤油灯,一闪一闪的,发着微弱的亮光。扫盲班的学员们正在学习呢,朗朗的读书声让人听了心碎。是啊,变了!一切都在变化着。
“赵老师,俺得回家了。夜里狼闹的凶。回去晚了,妈妈不放心”。一个女孩子的声音。
“是啊,老师,我们也该回家了”。学员们齐声的说。
赵有志:“好吧,今天晚上咱们就学到这里。明天晚上继续学习,下课了”。
赵有志问崔志伟:“咱们这大草原闹狼吗”?
崔志伟说:“草原哪有不闹狼的,养羊最招狼了,过去养羊户夜里都不敢睡觉。不过现在好啦,牲畜都归生产队集体管理。我觉得现在是新社会了。应该考虑到老百姓的人身安全问题,解决闹狼,免得夜间出门不安全”。
赵有志点头:“你的这个想法很好,是该向上级反应解决这个问题”。
崔志伟相信他说的话,共产党是关心老百姓的疾苦的
“爸爸,你咋来了”?李志强挽着李务农的胳膊说。
田壮也亲热的叫他爸爸。
李务农很高兴:“是你妈不放心你们,让我来接你们。对了,田壮,听说你的腿伤着了。重不重啊”?
田壮笑着:“没事儿的,爸爸,就碰破一点皮。好啦,妈妈给我处理好了”。说着。跑了几步?
李务农:“没事儿就好,往后干活儿一定要小心点儿,和你志强哥学着点儿。庄稼活儿不是谁都能干好的,这里面的学问多着呢。干活儿光靠蛮干还不行。是要学会巧干”。
田壮笑着点了点头。
夜深了,李志强没有睡意。田壮那次对他的吻让他心慌意乱,屋子里虽然很黑,但是从窗外透进来的月光还能看清田壮那俊美的脸庞。他睡得很沉,呼出的气息是温馨醉人的。他听到妈妈和爸爸轻轻的脚步声,那一定是给爷爷翻身接尿去了,他们也太辛苦了。李志强吁了一口气儿,下决心啥也不能想,赶快睡觉。估计现在已经是下半夜了,明天还得起早出工呢。
早晨出工前,队长陈林严肃地召开社员大会:“昨天夜里咱们生产队里的羊被狼给祸害了五只,五只啊!值夜班的干啥去了?硬是不知道,酒醉睡大觉!大家说。该咋办?生产队才成立不长的时间,就损失这么大”。
“值夜班的失职该罚”。他狠吸了一口烟。生气的说。
值夜班儿的丁旺瞪着红眼睛看着李务农:“那么长的夜。能不一点儿眼睛都不眨一下吗?我看值夜班的,不该留我一个人。”
陈林:“就你这样的不称职的羊倌,没有下次了”。
丁旺急了:“就我这50多岁的身板儿。不管羊。还能去干啥”?
于有财说:“依俺看那,就不该成立生产队。还是过去单干的好。自己管理自己的羊。哪出过这种事儿”。
“可不是咋的?自己管理自家的羊,心里诚心。大伙儿的财产,哪有那么大的责任心呢”?有人说。
这时,李务农发现自己家的那条大黄狗不见了。“大黄,大黄呢”?
“别瞎叫了,昨晚让狼群给咬死了”。丁旺不经意的说了。
李务农一把抓住他的脖领子:“你说啥?你再说一遍”。
丁旺不示弱地:“再说十遍也没用,大黄狗昨天夜里被群狼咬死了。不信你到羊粪堆那里去看看”。
李务农气急了,狠狠的给了他一拳:“我x,你咋就没被狼群给吃了呢”?骂完他就向羊粪那里跑去。
陈林:“对于丁旺夜间失职给生产队造成的损失,队委会研究后再做处理决定。对于咱们生产队那百十只羊的管理,大家看看谁来负责,才能让我们放心”。
我看还是让李务农来管吧,他们家可是咱们屯养羊最多,最有经验的户了。一位社员提议说。
“我同意就选他了”,大家齐声说。
李务农:“让我管理羊,我没有意见,我也能管理好,可是我还得伺候我老爹呢”。
“那不是还有你老婆吗?全屯儿谁不知道伺候你老爹。可比你强多了”。
女社员们赞不绝口的说:“那还用说吗!那才是孝顺儿媳妇儿呢!”
这时,有一位年轻的女人看着张杰说:“听说你给公公端屎端尿。接尿那事儿你也能做”?
张杰笑了笑,笑的很坦然,很美:“你给我听好了,伺候老人,无论做什么,心里都是干净的”。
“回答的好,这样的女人多贤惠,众人赞不绝口”。
陈林向大家摆了摆手:“大家静一静。我看就这么决定了,这百十只羊靠你一个人管理也有些吃力。考虑到丁旺的身体也确实干不了啥农活,就帮助李务农管理羊吧。不过,丁旺咱可把丑话说在前头,再不能犯喝酒误事的错误了”。
丁旺不住地点头:“一定,一定的。不然也对不起死去的大黄狗啊,它可是护羊的一条好狗”。
陈林:“另外,还有一件事儿,咱们生产队选举一名计工员。是兼职的”。
“我选田壮,咱们队里就数他识字多”。李志强说。
陈林:“那就是他了。今天咱们出工,男人收割玉米,女人在场院掰玉米棒子。好了,都干活儿去吧”。
这时,李志强来到了陈林面前。陈队长:“田壮身体比较弱。前天割玉米杆子的时候,腿也受了伤。能不能让他和女人们一起去干活儿”。
“行,让他和妇女们一起去干活儿吧”,陈林很爽快的答应了。
“谢谢你了,陈叔”。李志强高兴的把田壮领到妇女那边说:“去和他们一起干活儿,别累着”。
田壮很想和他在一起,一刻也不想离开他。无奈地向李志强摆了摆手,干活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