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甲丑?是那个壮的跟个牛似的那个?”
巫马博如眼中一亮,连忙应道:“对对对,就是那个大老粗,你见过?”
李无二一摆手,说道:“那个人啊,交过手,被我斩了!”
巫马博如神色一惊,按着李无二手臂的力道也是重了些。
“你说你斩了他!”
李无二点头道:“没错,那个大个确实很厉害,我与他搏斗了好长时间,才趁他力竭之际,趁机斩杀。”
“小弟弟,说话可要讲证据。”
李无二也是叹口气说道:“哎呀,不是我空口无凭,只是那个甲丑啊,他出门是什么都不带啊,我翻遍他全身,他就连那个面具都没带。”
巫马博如眼中有一丝慌乱,抓着李无二继续问道:“那你说杀了甲巳和甲未,那你可得到他们的命帖?”
李无二闻言点点头,说道:“那两个够意思,出门啥都带着,命帖当然也是在我手里。”
“拿出来让我看看。”
李无二见她有些激动,轻咳一声,看了看已经站过来的巫马池河三位老者,说道:“你们这个情形,我这交出来,心里有些没底啊。”
巫马池河哪还惯着他,连忙喊道:“别磨叽,赶紧拿出来。”
巫马成慕也是劝道:“小兄弟,就算是我们硬抢,你也没有办法不是。所以你就放心拿出来吧,若是真的命帖,我们自会让你进藏剑山的。”
李无二思索了一下,看目前这个情形倒也是这么个道理,索性便是伸手入怀,掏出来一个小的锦囊袋。
伸手递了过去,李无二说道:“在里面呢,你们看吧。”
巫马博如立马伸手抢了过来,在三人的注视下打开了袋子,从里面拿出了两个白色玉质的印章。
巫马博如看向章底,上面正刻着未、巳两字。
巫马敬德看了几眼,便是说道:“是真的,鲁国的汉白玉,没错。”
巫马成慕和巫马池河也纷纷点头称是。
巫马博如有些激动的拿着两枚印章,她看向端坐在椅子上的李无二,还是有些不确定的问道:“小弟弟,这真的是你所杀。”
李无二有些无奈的一指面前的三个老头,说道:“你问问你身后那三个老登,我又没有那个实力。”
巫马博如立马回身看向自己的老爹,就见巫马池河冲着他点了点头。
“真,真的?你真的杀了甲丑?真的杀了?”
李无二见巫马博如有些失魂落魄,便是站起身,仔细的与她讲述了那天晚上与甲丑对决的细节。
花了些时间讲完,李无二口干舌燥的坐下来,喝了口茶说道:“你们要是真不信啊,可以去找一个叫乾鄍的人,他是上届星月帮的人,我记得他是,龙雀山天灵教!对,是这么个地方,他知道。”
几人看李无二说的这般细致,还有证人佐证,便也是信了八分。
“哈哈哈哈哈哈哈,铭书哥,哈哈哈哈,铭书哥的仇,哈哈,报了。”
巫马博如突然释怀似的瘫坐在地上,手里紧紧握着两枚玉章,两行热泪夺眶而出,顺着略有些苍白的脸颊流下。
“小如......”巫马池河立马蹲在地上,把巫马博如搂紧怀里。
“哈哈哈,十七年了,十七年了!呵呵呵呵!爹,铭书的仇,终于报了。”
“是是是,报了,报了。”
巫马博如扑在巫马池河的怀里泣不成声,一旁李无二有些尴尬的走到巫马敬德身旁,凑到他耳边低声问道:“这是什么情况啊。”
巫马敬德眼见此时不是说话的地方,便是拉着李无二走出大厅,站在外面的一处凉亭里说道:“你知道为什么你可以提前进山吗。”
“不是那个甲卫的面具么。”
“面具能上来,也是因为十七年前,他们鹚血楼偷袭铭泽山,当时看守山门的人正是巫马铭书。”
“死了?”
巫马敬德叹息一声点了点头:“当时鹚血楼十二甲卫出动八位,而当时杀死铭书的,就是甲丑。”
李无二恍然:“奥,所以这个巫马铭书是姐姐的丈夫,所以她才这么伤心。唉,我这也是随手办了一件好事啊。”
巫马敬德无奈的叹息一声,说道:“唉,这里面有些事情不便与你讲明,但是你做了一件好事倒是真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