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把脸偏过去,冷漠地,“送我回家。”
薄夜冷笑,笑声嘲讽,“你觉得,我有这个善心?”
“那我不介意再从车上跳下去一次。”
唐诗总算睁开眼睛正视着薄夜,那眼里带着令他觉得触目惊心的恨意,“和你待在一个地方,光是呼吸着同一片空气,就已经足够让我觉得,恶心。”
恶心。
她竟他恶心。
薄夜眼眶都红了,“唐诗,你怎么这么狠!”他一次次都给输给了她的狠!
唐诗笑得疯狂,不知道是在嘲笑谁,“把我变成这样一个怪物的,到底是谁?薄夜,你扪心自问,我走到如今这个田地,可有你的出力?”
寥寥数语挖开他的心口,薄夜觉得自己喉间鲜血淋漓,被唐诗刺痛,竟一个字都不出。
许久,男人硬是忍住声音的颤抖吼了一句,“回帝景湾!”
帝景湾,姜戚送给唐诗的那套房子所在的区。
唐诗没话,再次闭上眼睛,眼泪顺着眼角滑落,落在薄夜的西装外套上,晕染开一片阴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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