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诗看见薄梁头上一闪而过的白发,感慨时光的无情和转瞬即逝。
眼前的薄梁,也老了啊。
“我一直觉得儿孙自有儿孙福,所以没有多『插』手你和夜儿的事情,后来我听……听当年的事情是冤枉了你,你们后续有过交流吗?”
唐诗摇摇头,“叔父,您还惦记我,我很感激。离婚后我挺好的,至于当年真相,我选择遗忘。”
遗忘,连原谅都不要了。
薄梁像是一下子老去一般,“是我们薄家对不起你……”
唐诗站起来,慌张地摇头,“叔父,我和薄夜之间已经毫无瓜葛了,您不用再担心了。我不恨您,也不会去恨伯母,惟惟长大后若是要回薄家,我会遵从他的意志。”
薄梁也跟着站起来,男人年轻时一身硬气,黑白分明,哪怕到了中年,还带着这种气势。一字一句果决又坚定,“唐诗,薄家欠你的,必须还。过阵子我就召开记者发布会,公开当年的你是清白的,这份清白,薄家必须还你,哪怕你不要!”
“叔父。”唐诗眼眶都红了,“谢谢叔父挂念我,您有空可以来找惟惟玩,他也想见见自己的爷爷。”
一到自己的孙子,薄梁都跟着声音软了,还带着不可思议,“他……他想见我吗?”
唐诗擦了擦眼角的泪,笑了,“是啊,他今在呢,我现在就把他喊来。”
完就去找唐惟了,薄梁经历过的风雨那么多,如今却重新开始紧张,直到看见一个水灵灵的孩子站在自己面前,和薄夜相似的眉眼,气质却带着唐诗清冷的温柔,强大的男人觉得心里一下子塌陷了一块。
这是……他们薄家的孙子啊。
唐惟脆生生地喊了一声,“爷爷,您来啦。第一次见您,我叫唐惟。”
薄梁蹲下来,『摸』遍了衣服的口袋,发现没什么东西可以给他,就把大拇指上一块硕大的玛瑙金戒指摘下来戴到唐惟手上,中年男融一次见自己的孙子,手都有点抖,“你好你好……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