村长这么爽快答应,倒不是老会计与银行比赛的原因。
而是老会计作为村会计,村里的各种报销,老会计都把得挺严。
有些请客吃饭连个发票都没有,怎么报销?还不是老会计说了算。
在办公桌抽屉里压着好几张白条,都是自己掏的钱,没法报销。
这小子,权比自己还大。
便借势同意了老会计的要求,逢人问起铺路的钱怎么花的,也摆的上台面。
这回有突破口了。
村长麻将也不玩了,赶回办公室,把还没报销的白条整理出来,在报销凭证上工工整整填写报销理由,找当事人签名,自己签名。
下午,老会计来后,给报了。
老会计家门口修了水泥路后,娟娟下班回来,老会计老远就听见老婆回家的走路声,他会装着躲厨房忙这忙那的。
他俩一直闹情绪,冷战有段时间了。
原本他以为能让娟娟自豪的“文化人”形象,可以一直维持一生。
可是,自己钱赚的有限,尽管处处节约,但是还是手头拮据。
这一点从娟娟的眼神里,那种鄙视的目光看得出来。
娟娟希望他去一家新办企业工作,到处托人,熟人的熟人,找到了这家企业的副厂长费志雄。
小主,
费厂长答应留下出纳位置,让老会计来报到。
为此事,娟娟家里拿上礼品送给介绍人。
送费厂长,他不收。
娟娟家里藏着不少礼品。
她也学会了如何送礼。
送礼是一门学问。送的好,事半功倍。送的不好,事与愿违。
有些礼是以小博大。
这次送礼,费厂长就没有买她的面子。
事给办了,礼,人家不收。
娟娟还是闹不明白。是送的礼太轻了?还是送的-------
他都没有拆开来,怎么知道是啥礼呢?
这个厂副倒是蛮难弄的。
娟娟感到不踏实,便让介绍人去厂副那儿问问咋回事。
介绍人去了以后,告知,厂副说黄娟娟是熟人,别的什么也没说。
是介绍人没有说全。
一年前,娟娟在厂里迎接一批参观的客人,费厂长也在其中。
还跟娟娟打过照面,递了名片。那会儿,娟娟忙于接待,只是礼节性的应和。
见着娟娟后,费厂长不淡定了,娟娟的容貌太吸引他了。
对娟娟打起来歪主意,介绍人不好意思说出口。
“黄娟娟家有老公的,费志雄家里也有口子的。”
“怎么跟你俩牵线?”
“这分明是要拆散两个家庭了吗?”
“缺德事不干。”介绍人气愤地躲着走了。
老会计在家闹着别扭,娟娟催他去新办企业报到,他不感兴趣。
这些天,老会计在家“三不”不做饭、不洗衣服、不管孩子,孩子刚放暑假就染上了天花,他们班里有几个同学都得了这病。
天花,也叫痘疮,是一种传染性疾病。
一旦得此病,出现寒战、高热、乏力、头疼,容易得后遗症,死亡率极高。
相传,清朝早期,入关后第一位住进紫禁城的顺治皇帝死于天花病,终年24岁。
其第三个儿子玄烨,也就是康熙,二岁时染上了天花,结果落下一脸的麻子。
可见,此病之凶险。韩老板听说过。
黄娟娟火急火燎要走,她切了一块蛋糕,给韩老板,其余的合上盒子,她说,“蛋糕拎回家给儿子吃。
这么好的蛋糕,儿子从来就没有吃过,他一定会很高兴的。”回过身说了声,“谢谢啦。”然后凑近韩老板的耳朵,轻声轻语地说,“老板,下次吧。”
顺手拿起酒杯,往嘴里喝。
说那迟那时快,韩老板一个起身,一把攥住娟娟手,慢慢取下她手里的酒杯,轻轻搁在桌上。
“下次喝吧,”看着她。
“赶紧回去”挥挥手。
“去吧,去吧”
娟娟感到很疑惑,勉强地点点头。
房门关上,走廊里急促地响起“迪塔迪塔”声,由近渐渐远去。
听到这里,韩老板原本一脸的沮丧,渐渐散去,他慢慢品尝着蛋糕。
他明白娟娟此时的心情,一个女人真的不容易,外面的事业不能落下,家里又要照顾好。
他顺手把准备给黄娟娟喝的那杯红酒,倒在了水池里。
深感到自己活的像个小人,做的卑鄙。
那杯红酒里掺入了少量的催情剂。
今天,如果黄娟娟执意不随他愿的情况下,让她喝下这杯酒。
刚才,由于匆忙,还没来得及喝酒呢,娟娟就要走。
起身时,在他耳朵边讲的,“下次吧”,他听得懂这是啥意思。
这个催情剂就不用了,他把剩余的粉剂一同倒入了水池里。
卖给他催情剂的人说,只要在酒里掺入少量的催情剂,喝了以后,不出一刻钟,人会亢奋,脸色乏红,全身发热,药效起了作用。
激情画面一幕幕眼前掠过。
可怕的念头时不时的在心底泛起。
镇政府给了韩子葳各种荣誉,他并不在乎。即使是改革领导小组成员,还是个编制外成员。
他不像陈豪田那样,与他一起到联营企业工作,老是想混进衙门,他不想进体制内。
在外逍遥自在。不缺吃,不愁穿,还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