娟娟这次算是遇到色狼了。
她也不敢作声。老会计在里屋,窗外有人。
厂副借势强吻了娟娟脸蛋,两手还想------
娟娟按住他手,晃了晃,示意他松手。
厂副不情愿地松开手,找回凳子,一屁股坐下,整了整胸口衣襟,眯起眼睛正眼盯着娟娟眼睛。
心里思忖:搞定这个女人就是掌股间的事。
女秘书嘛,都一样。
便身靠椅背,翘起了二郎腿,夹起桌上的半根烟,继续抽了起来。
里屋的算盘声似乎停顿了一会儿,又“滴滴答答”响着。
厂副露出满意的笑容。
娟娟被这突如其来的野蛮举止傻眼了,回过神来,自己男人就在里屋,这畜生居然敢这样下手。
她可怕极了,哪敢声张呀。
她不能再给老会计任何刺激了。
这段时间,老会计晚上一个人睡客厅,两张长板凳拼拢当床铺,人也消瘦了,胡子也不刮,一天到晚摆弄算盘,念算珠口诀。
这不是老会计在乎自己嘛。
她有时认为老会计是对的,自己忙于工作,家里顾及少了,没有好好帮老会计,对其顽固封闭的感受开导开导,解除沉重的负担。
娟娟有些内疚。
厂副的这一野蛮举止,让自己不敢作声。反而会滋长了厂副的淫欲。
她终于明白了厂副的来意。
想到这儿,娟娟舒了口气,扯开嗓子道“老会计,出来一下,人家,人家,厂长要走了。”她紧张得差点忘词了。
这话是说给厂副听的。
这分明是下逐客令,要赶自己走嘛,厂副满意的脸色一下变成不知趣地苦笑。
娟娟随即朝厂副做了个送客的手势。一把拉开桌子下的抽屉,两盒西洋参往抽屉里一推,又推上抽屉。
同时,把厂副带来的糖果提溜在他跟前,意思带回去,我不稀罕你的东西。
出乎预料,厂副眨巴眨巴眼。强打起精神,极不情愿地起身,拎起糖果弯腰出门。
前脚刚跨出,后脚还没着地呢。
就听身后“碰”的一声,门被重重的关上,墙角边几只母鸡正在啄石灰,被这一声吓得四处乱窜。
窗外的孩子傻愣愣地扭着头望着这位不速之客。
成年人的动作,他们一时理解不了。
老黄牙踮着脚,扯着脖子吸了吸流出来的口水,盯着陌生人,闹不明白咋回事。嘴里叨叨:“糖果-----”
出了娟娟家,费厂长脑袋有点眩,一时停在前面的岔路口。
一条水泥地,一条泥路地,不知往哪条路走了。
他故作镇静地缓了缓气,点上一支烟,吸了两口,回头望娟娟家看了一眼,脑袋摇晃了一下。
记得车子是停在一个老农家墙根处,前面停着一辆正在修理的拖拉机。
刚才被这女人喊了一嗓子,他心里“咯噔”一下,知道没戏了。
心想也不至于为这事,落得个多么没面子囧样呀。
当时怎么就把持不住了呢?他男人就在里屋,居然上门“强奸民女”确实有点不妥。
太荒唐了。
费厂长见四周没人,使劲抽了自己一个大嘴巴。看了一下手上提溜的糖果,一抬手,把糖果远远地扔路边的麦子地里了,他把气全撒在了糖果上了。
这也不能全怪自己呀,是娟娟这个女人勾引自己的呀。
她身着单衣,紧致曼妙的身材,粉红色的胸罩,隐隐约约线条,十分扎眼,太骚人了,碰谁能把持得住?这分明是挑我嘛。
本来可以唱那么一出,现在彻底完蛋了,“嘿”便宜了老古董。
厂副嘴里还不停地啷啷:“这么漂亮的女人怎么会嫁给这么个老古董呀,真是鲜花插在牛粪上,可惜啦,可惜啦。”
一个漂亮女人,总有图谋不轨的人,在暗处惦记着。
这事要是被韩子葳知道,非宰了厂副。欺负谁的女人可以,自己女人,就是那里撂着,也轮不到你来碰。想碰?你也不看看她后面的主是谁!
韩子葳最近正在气头上呢。
阿昆为他做了几件见不得人的事,他的存在,今后一定是个祸害。
韩子葳现在急着要把过去不干净的事,全部抹掉。
这几件事一经发现,都能置于他死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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六、七年前,他在华堡镇当救火队长时,差一点露出马脚,还好自己发现得早,逃过一劫,没有什么后果。这不,还是好好的嘛。
那次华堡镇常委会开会,决定吸纳人才,韩子葳三家企业在他的努力下起死回生,现在这几家企业都成了纳税大户了。
其工作成绩摆在那儿,韩子葳被委任镇政府副镇长的不二人选,组织部门按照常委会决定,对韩子葳的政治面貌进行考察。
如果考察合格,就进入公示,七天公示完了,组织部门没有接到举报投诉,就算过关了,接下来以副镇长的身份登台亮相了。
这事如果换做别人,是要欢天喜地一番,然而韩子葳得知此事,却惊出一身冷汗。
表彰自己,可以接受,就怕“考察”。那有多可怕呀。
上至祖宗八代,下至村里村外。自己干过的事,还少吗?尽是缺德的事,十分清楚自己手上还粘有别人的血迹。
他又没有权力阻止组织部门调查范围,怎么办?韩子葳的小眼睛叽里咕噜一转,还真有一招。
前几天朋友吃饭时,同桌的那人是绿宝石公司的盛荣华董事。他说起他们公司在招业务副总经理。
这位盛董事,就是后来绿宝石在华东地区投资项目的牵头搭线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