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躲什么?非得伤口发脓发烂,你才开心是吧。”柳香茗生气了,就像一个母亲斥责一个不听话的孩子。
拂云沉默半晌,这才安分了下来。
柳香茗解开了布条,看见了伤口,恢复的不算好,甚至还留了疤,像永远也洗不去的泞泥。
拂云一直在打量着柳香茗的脸色,她本以为柳香茗会被这丑陋的伤疤恶心到,她极力的捕捉柳香茗脸上哪怕是一闪而过的厌恶,然而她都没有看到,甚至连一个皱着的眉头都没有让自己看到。
“擦药了吗?”柳香茗问道。
“没有。”拂云摇了一下头。
“药在哪里?”
“在梳妆柜里。”
柳香茗没有再说话了,默默的起了身,往梳妆柜走去。
柳香茗拿来了药膏,坐在了拂云身边:“把脚抬起来。”
柳香茗平静的开口。
“啊?”
“放我腿上。”
“香茗,其实我可以自己来的。”拂云迟疑道。
“怎么了,嫌我脏了你的脚?”
“不是的,我是怕脏了你的手。”拂云急的像个拨浪鼓一样的摇头。
“放上来,快点。”柳香茗催促着,仿佛拂云不照做,就要发火似的。
“好吧。”拂云稍稍抬脚,放在了柳香茗腿上。
柳香茗一手握住了拂云的脚踝,脚踝细而骨节明显,尚可抓握。
柳香茗捻了点滑腻的药膏,轻轻的涂在了拂云的伤口处,擦的极其认真,仿佛这是一件庄严的事。
拂云就这样静静的看着柳香茗的一举一动,眼睛都舍不得眨一下,她不知这是为何,但就是觉得这一刻弥足珍贵。
柳香茗给拂云上完药包扎完后,就去到一边清洗着手。
“这些天,你就别折腾了,等你好了,上天入地我都不会管你。”柳香茗拿起一旁的手巾一边擦拭着手上的水渍,一边苦口婆心的劝告着。
“知道了。”
……
后来,日子一天天的过去,也即将迎来柳香茗临盆的日子。
这天晚上,李云朗从窗户爬进了春儿的房间,没爬好,摔了一跤,吓了春儿一大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