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老董!你可算回来了!你这家里头出大事了啊!”
黄驹上前握着董叔的手着急道。
听到他唤对方为“老董”,我才愿意相信眼前之人是董叔。
因为来者比起几个月前,仿佛老了十岁,顶着满头白发,脸上的皱褶也挤多了几层。
看起来正值风烛残年,唯独眼中的严肃威压没有改变。
此时他怒狠狠地盯着我们几人,瞬间让我感觉呼吸困难,像做错了事的小孩下意识就低下了头。
董叔转头看向黄驹,微笑道:
“黄老先生,今天麻烦您了,事情我都了解了。”
说罢他朝我们呵斥道:
“简直胡闹!快把白布都撤了!”
我和刘胖子当即被训得跟个孙子一样,刘苗苗听到声音也是一脸心虚地跑了出来。
董叔不悦地衣袖一扯,大步迈进了里屋。
我们只好垂头丧气地拆起了现场的布置。
一旁的黄驹迷糊道:“这是干嘛?怎么又拆了?”
“额……殡仪馆打电话来,说是人自己坐起来,活了!”
“……”
将来客都打发走,进屋便见董叔正襟危坐在太师椅上。
无需任何发言,他那气场就震得我们抬不起头。
没猜错的话,他应该完全了解发生了什么。
“用这种手段逼我现身,有意思吗?真是晦气!我看菲菲醒了你们怎么跟他交代!”
董叔教训道。
“这不是挺管用的嘛,真把你老人家钓出来了……”
刘胖子捂嘴偷笑道。
“你说什么?!”
“没……”刘胖子当即拧过头去。
董叔没好气道:
“我一眼就看出你们在弄虚作假,更何况我一直在暗中打探菲菲的病情。”
“真以为把我骗出来了?要不是我愿意见,你们哪有机会见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