我看到这里总觉得那个熟悉的张山又回来，但是他现在的样子，明显是装给我看的。

在我抓住他手臂的那一刻，我已经闻到从他身上传来的血腥味。

桌依然说过，他用匕首划伤了对方，如果对方是鬼，根本不可能有血。

可她的匕首上就是有血，唯一可以说明的就是对方是人，不是鬼。

碰巧张山又出现在这里，虽然很不愿意相信，但事实已经摆在眼前了。

张山还是跟没事人一样，拉着我要离开教室。

他说:“赶紧走吧，我担心小菜那里会出事。”

他拉着我往楼下走，就要离开教室门的那一刻，我停下脚步。

他用力拉了两下，实在拉不动转身问道:“怎么了？赶紧走啊，不然来不及了。”

我心里已经做好最坏的准备，深呼吸一口气问道:“都是兄弟，没有必要瞒着对方了吧？”

张山皱着眉回道:“啥意思？你在说什么？”

“不要装傻，你就是那个鬼吧？将其他女孩拐走的人。”

“怎么可能，我怎么会做这种丧尽天良的事情。”

“可是你做了，你不光将对方带走，还伤害了他们。”

我抓住他右手臂高高举起，上面被布绑住的手臂已经渗出血。

虽然早就已经猜到，但没有亲眼看到，根本无法确定。

“卓依然把你手臂划伤了，鬼会受伤吗？”

“你把那些少女都怎么了？她们都在什么地方？你要做什么？”

面对我大声质问，张山阴沉着脸，一句话也没有说。

“为什么不说话？现在证据就在这里，你怎么解释？”

张山犹豫了很久，最终小声说:“本来你不捅破这件事情，我们还是兄弟……”

“你想说什么？”

张山在这时放声大笑出来，他抬起头，面目狰狞说道:“没错，都是我做的，是我抓走了那些人，那又怎么样？你要杀了我吗？跟消灭其他鬼一样？”

听到他的话，我愣住了，一时间不知道该怎么办。

他一把推开我，重新将袖子放下，遮住手臂伤口。

“这都是我自己的选择，跟你没有关系，不要妨碍我。”

我握紧手中木锤问道:“你这么做的原因是什么？”

“现在把那些少女放了，我会当一切都没有发生过，我们还是兄弟……”

“去尼玛的，你懂个屁，你根本什么都不了解，在那里装什么正派……”

张山咬着牙，那种想说又不想说的痛苦，根本没有人会理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