乌童本以为将军第二天醒来就会走,却不想,傅旭尧见了戚罪一面之后,朝着乌童说,“你先回去吧,我在这里留两日,两日后我自会回去。”
“将军,这怎么行?”乌童呆住了,“万一军中出了事怎么办?”
将军一向自律,马上就要和月影军开战,将军却不回营,这是从来没有过的事。
“天河关易守难攻,我已经告诉蒋彷,只要他不出兵,就不会有事。”傅旭尧并不在意,“如果月影军有异动,你再来通知我。”
乌童见没办法改变他的主意,只能先行离开。
傅旭尧便在戚罪的挽留下,继续住了下来。
在宅邸之中,傅旭尧感受到从未有过的放松和自由。
他在这里的身份,不再是辰桓国的将军,不必去考虑什么家国战事,也不需要受蒋彷的压迫,被逼去打一场毫无把握的仗,让手下的将士白白送死。
傅旭尧并不想现在出兵,这与他计划完全不同。
他在等待时机,本来可以有更加稳妥完全的法子,以最少的牺牲去赢。
蒋彷却根本不听他的。
蒋彷不在乎他的什么战术、兵法,只是一味地要他出兵,然后拿着那血淋淋的战果,去向皇帝邀功。
傅旭尧心中愤怒,但他又无从发泄。
因为他只是一个将军,蒋彷身为南王,尽管他没有立过一次战功,但他是皇帝的亲弟弟,也是最高统帅。
傅旭尧憋屈不已,他没有拒绝的资格,只能忍耐接受。
但他不想立刻回营。
戚罪给了他一个逃避的借口,反正都没有选择,那就在这最后的时间里留下来,与相识的挚友话别。