都前卫微低了低头,立马下去办事。
“指挥使。”
都前卫前脚走,后脚武二来了,他向李易汇报昨晚的情况。
“两伙带六个?”
李易挑眉,“那六个什么来历?”
“他说自己是周太傅的表外甥。”武二哼笑,“他当我们不知道周家的外戚呢。”
“压根就没这么一个人……”
“周太傅的表外甥?”李易打断武二,“你去瞧瞧,那书生是不是刘仓?”
“不能吧……”武二满脸狐疑,“刘仓还能有深夜逃离陈郡的胆气?”
“赶紧去。”李易让武二麻溜点。
处理了几波事情,李易捏了捏眉心,真是没个安心日子过,就不能让他好好背个书?
武二走到一半,跟昨晚那个浓眉都前卫撞上了。
“好像抓错了,那小子叫刘仓,和指挥使走的挺近。”浓眉都前卫拉着武二,低声道。
“瞧你办的事。”武二瞪了瞪他,“没用刑吧?”
“那没有,咱们什么时候滥用刑了。”浓眉都前卫连连摆手,满脸委屈,“我哪知道守卫里有他亲戚,把他放了过来。”
“好在他带的人不多,没构成威胁,不然昨儿一放箭,就他那身板,得当场收尸。”
“行了,赶紧去把人放了。”
“要告诉他咱们的身份?我看他昨儿吓的不轻。”浓眉都前卫看向武二。
武二翻了个白眼,“你是想让他找回场子?”
“我可同你说,那小子和周太傅是真有渊源,还是周家欠的他们刘家。”
浓眉都前卫不说话了,上马走了。
既然是默默抓的人,就默默放。
大牢里,刘仓头发散乱,他呆滞的看着地面一角,久久没移动视线。
太侮辱了!怎么可以扒衣服!
士可杀,不可辱!他又不是贪生怕死!
“呜呜呜……”
刘仓终于没忍住,埋首大哭,他在学堂虽不显眼,但也是风流倜傥的人物,何时受过这等屈辱。
刘仓哭的忘我,连来了人都没察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