比如。
刚醒来时,习惯在狭小的空间翻身。
身下的薄丘感到他的动静,护着他额头,防止撞在内壁。
苏戈醒来就看见闭塞的空间,睁大眼睛,才看见身下还有一人。
回想片刻,只记得爆炸前的事。
刺痛配合的传来。
刚想抬高腿看看,是什么情况,就见身下还有一人。
“薄丘,你没事吧?我们这是在哪?”
薄丘交代来因去果。
之后便再也撑不住昏睡过去。
苏戈这才惊觉,身下的烫得可怕。
这次出来的不再是那个熟悉的乞丐。
而是一个白衣被鲜血染红,被尘垢染黑的少年。
动作极轻的探头看,确定每个乞丐都在沉睡后才敢外出活动。
只是昏迷几天,身体饥饿感传来,好像是八辈子没吃过饭般夸张。
躲过巡逻士兵,直奔药房。
等成功混入,站在药架前许久,迟迟未见动作。
无他,他只是忘了自己需要什么药。
一个药屉里拿出一些,用油纸包好。
将怀里塞得鼓鼓囊囊。
沿着进来的地方往外走。
出到院外,火光逐渐通明。
苏戈这才想起,薄丘说的医馆更是有重兵把守。
原来自己本就不该进来。
“离王殿下,请出来吧!”
苏戈:你让我出去就出去?不要面子的?
不过再待在这里也无益。
为首一人看着很是眼熟,但实在从记忆里搜寻不到这个人。
不清楚情况就保持安静。
只是没有人觉得不对,对他也不是很了解,即使是较为了解的禾余随对他的印象也不是个话唠。
见他就那样站在屋檐下,身后是无尽的黑暗,或藏了阴暗危险的毒蛇,只需一个分神便能将其吞之入腹。
光明的火把对抗着,那些黑暗,但他似乎看不见这光明或是喜欢待在黑暗。
对这里的明亮视而不见。
他是一个很好的对手,禾余随认为他当光明磊落,而非两面三刀。
“离王可有哪里不适?”
苏戈:离王?我吗?好像是。
他得尽快离开这里,因为他真的快全忘了。
忘了自己是谁。
“我有事,有急事,可否下次再叙?”
禾余随:看不出来,我在客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