床单被攥的拧作一团,再次低头,在胸膛上方落下一吻。
“哐当,哗啦!”
是装着水的铜盆落地声。
乔木被吓的往声音源头看去,目光尖锐的,像是立刻能将哆哆嗦嗦跪在地上的侍女凌迟。
穆先生也被声音吵醒,坐起身来。
“怎么了?”
语气里的慵懒,好像要是没事就还能马上再睡着。
乔木回头看一瞬,侧身挡住穆先生的视线,也挡住别人可以看向穆先生的视线。
“无事,这小丫头毛毛躁躁,打翻了水盆。”
穆先生一贯是以凶残狠辣被人所知的,但毕竟是人家院里的人,也没必要手伸的这么长。
静等乔木处置。
乔木:“你这丫头,本王早就下令,不需要任何人贴身伺候,亦不准未经本王允许擅自进屋,你为何会出现在这里?”
“莫不是存了什么别样的心思?”
侍女颤着声音开口:“奴,奴婢……”
乔木本就不是想听她的解释。
“行了,不管你是因何缘故,都是没把本王的话放在眼里,既如此,阿觉,逐出府去吧。”
阿觉在门外应了声是,便静等侍女出来。
侍女一个劲跪地磕头,祈求乔木让她留在府里。
乔木本就烦躁。
“那便发卖了吧。”
侍女求饶的声音卡在喉咙,顿时噤声,抹干眼泪,踉跄往外走去。
阿觉将门关上。
乔木这才回头,那里的春光彻底不见。
乔木压抑住快要喷薄而出的怒气,软语问到:“可还要再睡?”
穆先生摇头,乔木下床为他让出位置。
乔木匆匆收拾好,便推门出去。
独留穆先生慢条斯理,整理着装。
他没有照镜子的习惯,便也不会发现什么。
后院,乔木睥睨着被压跪在地上的侍女,挥退左右。
才缓步上前。
侍女被迎头的压迫感压迫的几乎喘不过气。
“你看见了什么?”
侍女哪里敢说,只一个劲摇头。
“要是舌头不想要了,本王立刻给你拔了。”
侍女这才开口:“奴婢,什么也没有看见。”
乔木轻笑,恨不得立即将她捏死。
寡欲却是循循善诱,蛊惑至极:“什么也没看见?乖乖的,说出来。”